“师父,我从小拜入您的门下,您对我有养育之恩,徒儿此生难以为报。”
“可是,师父,您为何如此偏心?您完全不顾我为天山派的付出,也不顾我作为大师兄的尊严,而一意坚持维护陈剑?”
“师父,徒儿不想伤害您,那只是一个意外。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师父,都说天山派是中原大派,天山派的掌门威风凛凛,为什么我不觉得呢?”
“自从当上了这个掌门之后,徒儿一直没有开心的笑过。徒儿很怀念以前师兄弟们在一起嬉笑打闹的日子。”
“权力、名望、我都有了,但是,我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也许他说的对,陈剑回来了,我也应该快走了。也许我很快就可以跟师父团聚了,师父,您会接纳我吗?”
“只要你真心悔改,还是可以回头的。”万乾正在喃喃自语之时,一个白衣男子从远处走来。
万乾回头,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陈剑,果然是你!”
陈剑离开挞雪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天山。
那个养育了自己十余年的师父,自己竟然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陈剑很伤心,第一时间祭拜了万忠坤后,他想回天山派看看万琳,问清楚万忠坤的死因。
可是当他潜入到天山派之后,却听见了那些流言。
他不知道在万忠坤房中搞鬼的人是谁,但是潜意识里,他觉得万忠坤的死跟万乾有关。
如今,他亲耳听到万乾在万忠坤墓前忏悔,心中大为吃惊。
“我只想知道真相,你为什么害师父?”陈剑见万乾坦诚罪责,开口问道。
“我----我----”万乾张了张嘴,又把话吞下去了。
“还是我来说吧。”二人身后,一蒙面人暮然出现。
“又是你!”陈剑一惊。
他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佩剑向蒙面人刺去。
我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陈剑在心中暗道。
蒙面人见陈剑来势极快,也抽出长剑,迎了上去。
很快,剑光四起。
万乾看着二人渐渐消失在一片凌冽寒光中,想上前,却被二人强大的剑气挡了回来。
万乾只见一片剑影之中,散出阵阵寒气。
从来没有见过陈剑和蒙面人的武艺,万乾此次大开眼界,二人势均力敌,斗得难解难分。
不过,很快,他现二人从剑光中闪现出来。
陈剑痛苦地蹲在地上,捂住胸口。那蒙面人手持一块散阵阵红光的物件,正得意地对着陈剑。
“火-----火焰石。”陈剑的表情很痛苦。
“你---很不错,玄凌那老儿没有选错人!”
“不许你直呼我师父的名讳!”陈剑挣扎着站起身。
“如果他还活着,都得叫我一声师兄,叫他名字又如何?”蒙面人笑笑。
陈剑一惊。“你说什么?”
蒙面人凑近陈剑,“还不快拜见你师伯!”
此言一出,陈剑和万乾都愣在当场。
这个处心积虑要自己对付陈剑的人,竟然是他的师伯?万乾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冰舞门的----那个让太师父郁郁而终的----师伯?
不可能,在挞雪的时候,他不是说他是自己的父亲吗?为什么突然又变成了自己的师伯。
“你---你不配!”陈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小子,不管你接不接受,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蒙面人微笑着看着他。
陈剑低着头,咬紧嘴唇,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魔头竟然是自己的师伯。
只是,他的路数,他身上的玄冰寒气,还有他手上的火焰石。
蒙面人没有理陈剑,而是直接向万乾走过去。
“你知道得太多了,我留你不得!”蒙面人眼露凶光。
眼见万乾要命丧他手,陈剑倏忽间挡在了万乾的面前。
“我不许你碰他!”陈剑双目放光。
蒙面人愣了一下,“他陷害你,害你险些丧命,又杀害你师父,你当真要护他?”
“这是我们天山派的事情,不劳你费心!”陈剑面无表情。
蒙面人后退一步,“如此,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他晃了晃手中的火焰石。
看着那块火焰石,陈剑怎么也想不明白,本应在上官云瑞手中的火焰石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虽然自己勉强可以跟蒙面人打个平手,但是有了这个火焰石,它能催散自己近五成功力,如此一来,自己根本不是蒙面人的对手。
陈剑看了看万乾,如果自己不敌,蒙面人要杀他易如反掌。
可是,自己怎么能跟他做交易,谁都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