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有关他的记忆,却仅仅局限在耶律复告诉自己的那些,其他的,却很模糊。
这个人真的只是自己的师兄吗?为何自己看到画像会有如此莫名的反应?
没多久,陈剑的头便又开始阵阵疼。
努力使自己烦乱的思绪平静下来,陈剑长出一口郁气。
他想逃,逃到一个渺无人迹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当个农夫,早出晚归,一日三餐,不再纷繁这些事。
但是,怎能逃得了,自己,牵扯到了这么多人?
模模糊糊中,陈剑沉沉地睡去。梦中,他的眉头深锁。
一早,陈剑悠悠醒来,现自己头疼无比。
起身刚打开门,就见门外候了好几个丫鬟。
“将军起身了?奴婢们这就伺候将军梳洗。”还未等陈剑反应过来,丫鬟们便鱼贯进入了房间。
“将军,换身衣服吧。”一个丫鬟上来就要脱陈剑的衣服。
陈剑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慌不迭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即可。”
丫鬟们见陈剑涨红了脸,不禁暗暗笑。
“还是让奴婢们来吧,没有伺候好将军,殿下要怪罪的。”
“耶律锋?他这是搞什么鬼?”陈剑很无奈,“殿下还嘱咐你们什么了?”
“殿下交待我们要时刻关注将军的衣食起居,寸步不离左右。”
“寸步不离?”一想到有一堆丫鬟跟着自己,陈剑不禁愁眉深锁。
“告诉殿下,我一个人惯了,不需要你们伺候,你们还是退下吧。”陈剑一把扯过丫鬟手上的毛巾。
“如果将军不让我们伺候,我们就要挨板子的。”丫鬟哭丧着一张脸,泪光盈盈地看着陈剑。
陈剑一愣,估计这个命令又是耶律锋下的。
虽然不知道耶律锋的意图为何,但是至少不能因为自己委屈了这些丫鬟。
心念至此,陈剑只好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将手中的毛巾递给面前的丫鬟。
脸上一片绯红,双目微微闭合,陈剑一副拘谨的样子惹得丫鬟们暗暗笑。
总算梳洗完毕,陈剑睁开眼,看着丫鬟们端着器皿走出房间,不禁摇了摇头。
身上,早已换上了华贵的衣物,如此装扮,让陈剑又一阵恍惚。
“将军,有人求见。”
还未回过神来,便有护卫前来通报。
这么早,何人?陈剑疑惑地走出了房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
此二人正面带微笑,垂手而立。
“你们怎么?”陈剑大为疑惑。
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准备去找耶律复交涉要求释放的6青松和公孙子。
“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6青松和公孙子弯腰下拜。
陈剑一把扶住他们,“不敢当。”
6青松没有抬头,身子微躬,“恳请将军收留我们。”
“收留?”陈剑有些纳闷。
“为报将军的救命之恩,我们愿伺候大人左右,听凭差遣。”
“岂敢,你们一个是府尹,一个是师爷,怎么能留在将军府伺候我?”陈剑对二人的突然出现本就生疑,如今见二人竟然要求留在自己身边,不禁大为诧异。
“将军不计前嫌,非但不追究我们当初对将军所做的错事,更倾尽全力相救我们,如此大恩大德,怎能不报。”
“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我从来不曾忘却,只是念在你们千里迢迢来寻人,我不想多增杀孽罢了,你们无需报恩。再说你们不是挞雪的人,留在这里多有不便,还是离去。”陈剑语气冷冷。
“我们只是一介文人,留在这里也无妨,还请将军收留。”公孙子在旁道。
“既然是一介文人,留在我这将军府作甚,扛不了担不动,只会徒增我的负累!”
从心里讲,陈剑不希望他们留下来。除了自己对华辰的事情还有些顾虑之外,更多的是担心这两个人会成为自己的牵绊。
耶律锋已经用他们要挟过自己一次,他不能再冒险。
6青松见陈剑执意不留,心中感叹。
他想到了当初陈剑初入平阳府之时的过往。
“既然将军不肯收留,那我们便在府外等,等着将军回心转意。就如当初将军为了报恩,无名无分跟了本府近一月之久。”
眉角向公孙子扫去,6青松转身欲离去。
“且慢!”6青松的话,让陈剑心头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