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招了!”陈剑又一次站定身子,看着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他。
耶律复在旁侧看着二人动手,见陈剑似乎有意在激怒耶律锋,却也并不以为意,嘴角,还勾勒出一丝丝笑意。
“你---你---你----”耶律锋弯下身子,大口喘着气,“我—我就不信—不信碰不到你!”
看着耶律锋似乎气急败坏,陈剑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忍。
自己一直只是想着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殿下,是以故意到他近身之时才闪避,也好气气他。
如今见他被自己折腾的满头大汗,却忽然又有所迟疑。
“殿----”陈剑正当言语,却现耶律锋不一言,又向自己冲来。
看着耶律锋像了疯一样,陈剑眉头微皱。
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就在思索的那一瞬间,陈剑突然现面前的耶律锋一个踉跄。
许是多次进攻,体力有所不支,耶律锋一个脚步不稳,人便往前扑去。
可怕的是,他手中的短刀还紧紧握在手中,而刀锋却竖了起来。
如果一个不小心,耶律锋扑地之时很有可能被自己的短刀刺中。
千钧一之际,陈剑想也没想,急步欺身上前,一手握住耶律锋握刀的手腕,一手轻轻托住他的胸口,将他带了起来。
等耶律复慌忙上前的时候,耶律锋刚刚站稳脚跟。
“殿下,有没有伤到?”耶律复一边查看着耶律锋,一边对陈剑吼道,“狗奴才,你不要命了!”
陈剑将耶律锋扶定,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耶律锋。
“你---输了!”耶律锋突然间展开了笑脸。
陈剑愣了一下,转瞬反应过来。
“殿下聪敏,属下认输,但凭殿下处置!”
不卑不亢,陈剑没有丝毫的反驳。
耶律复看看这两人,猛然间似乎意识到什么,“殿下,这----”
耶律锋刚刚那一失手,是故意的。
“愿赌服输!”耶律锋走到陈剑面前,注视着他没有一丝波澜的神情,“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陈剑看着这个一副诡计得逞模样的耶律锋,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不过,我不想你做我的奴才,太浪费了,不如你----”耶律锋看着陈剑许久,忽然话锋一转。
“不管是真是假,你刚刚确实救了本殿下一命。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师父了!”
“殿下!”耶律复见耶律锋竟然要拜陈剑为师,大为诧异,慌忙阻止。
陈剑的身份,估计耶律婉儿早就告诉了耶律锋,拜一个敌国之人为师父,耶律复不知道这个殿下又在捣鼓什么事情。
除了耶律复,对耶律锋这没来由的拜师,陈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殿下,属下----”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耶律锋没等陈剑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通通通”,三个响头干干净净的结束,耶律锋头也不回,便带着侍卫们离开了将军府。
这没来由的拜师之举,让陈剑和耶律复瞠目结舌。
良久,耶律复终于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还在目瞪口呆的陈剑,一甩袖,便匆匆往府外追去。
自己怎么能容忍这殿下如此胡闹,耶律复心中打定了主意。还是将今日的事情告知耶律公主,请她定夺为好。
看着耶律复离去,陈剑的心中,突然涌动一种怪异的感觉。
刚刚耶律锋耍的那个把戏,自己似乎似曾相识。
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曾经以自己跌倒为幌子,引诱自己上前。
只是,那些念头都很模糊,他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这边厢,耶律复正急急往公主府而去。
挞雪的大王耶律齐年近六十,膝下有五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大女儿早已嫁为**,做了一个贤妻良母,二女儿在二十岁的时候不幸夭折,三女儿和四女儿跟大女儿一样,都是很一般的女子,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唯独小女儿耶律婉儿,不但天生丽质且聪慧过人。最小的儿子耶律锋,虽然心思敏锐,但却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不但完全不理会挞雪王族的大小事务,在外更是仗着父亲和姐姐们的宠爱,天不怕地不怕。虽然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却总是麻烦不断,整个挞雪的臣民都对这个殿下避之不及。
耶律齐原本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寄予厚望,无奈看到他终日不务正业,在外吊儿郎当,多番教导还是不得其法,不得已,只能放弃。
近几年,耶律齐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看着这个人人见了如见瘟神的耶律锋,耶律齐只好将挞雪的大小事务都交由小女儿耶律婉儿掌管。
耶律婉儿在自己的房中听着匆忙赶来的耶律复的汇报,却只是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