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件事,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在你看来,只要诚信待人,对方一定会真心回报,但是对沈将军来说,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就让他养成了草木皆兵的性格。”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希望沈将军就算怀疑我,为了确保百姓安危,也会去彻查一下军营中的细作。”
“说到这里,我迄今还不相信蔡军师和唐凌都投靠了耶律复。”陈忠良拧着眉头道。
“蔡平宇不是投靠了耶律复,而是他本身就是耶律复的人,他是挞雪人。”陈剑解释道。
“蔡军师跟随沈将军也有多年了,我们竟然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陈忠良叹了口气。
“不仅如此,沈将军的军营中,还有多名细作潜入。甚至,在我们的死囚营。”陈剑回忆着蔡平宇的话。
“挞雪细作,竟然已经渗透得如此之深?”陈忠良很惊讶。
“耶律复----”
二人正说话间,忽闻“哐”一声,牢门被一脚踢开。
沈正带着一队士兵从牢外怒气冲冲而来。
“把他给我带出来!”方才还冷漠的脸上,如今见到陈剑后开始闪现着浓浓的仇恨。
士兵们踏进牢中不由分说将陈剑架出了牢房。
陈忠良见情形不对,慌忙跟了出去。“将军,生什么事?”
沈正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已被缚在刑架上的陈剑面前。
“说,你是不是耶律复派来的?”
又是这句话。
陈剑苦笑了一下,“陈剑不是细作,将军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要如何证明你不是细作!”沈正的嘴角正在微微颤动,似乎在按捺着心中的怒火。
“只要找到蔡军师,就能证明我的清白!”陈剑望着神色有异的沈正,表明着自己的清白。
“平宇吗?我已经找到了!”沈正的表情,突然阴狠诡异。“要跟他对质吗?我现在就带你下地府去见他!”
冷漠地背转身,沈正冷冷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招认为止。”
“将军-----?”陈剑很诧异。
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地府?
难道?
正待询问,陈剑突觉身上一阵吃痛,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刑鞭不断落到身上,陈剑紧咬着嘴唇,死死盯着沈正,一声不吭。
陈忠良见沈正对陈剑用刑,大为不解,“沈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你应该去问他!”沈正气势汹汹。
陈忠良怀疑地看了一眼陈剑。
陈剑的眼神中,只有隐忍和不解,却完全找不到一丝掩饰的痕迹。
“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何不听听陈剑的解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蔡平宇和唐凌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解释。!”沈正厉声道。
“他们---死了!”陈剑听到了沈正的话,一脸诧异。
陈忠良见陈剑的眼神,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将军,就算如此,也听听陈剑怎么说!他的性子,你应该知道,严刑逼供对他来说,是没有用的。”
沈正皱皱眉,陈忠良的话提醒了他。
陈剑这个人,虽然自己对他有诸多的怀疑,但是他是个硬骨头,沈正还是知道的。
思虑良久,沈正终于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停手。
鲜血,已经浸染了身上的衣物,陈剑抬起头,看向了沈正。
“他们----不是我杀的。”声音低沉却坚定。
“不是你,还有谁?荒郊野外,根本不会有其他人!”沈正神色冷峻地盯着他。
“沈将军是真的相信我杀了人,还是?仅仅因为我威胁到了将军的威信,将军不想相信我!”
“陈剑?”陈忠良见陈剑在如此境况下竟然挑衅沈正,心中不由一慌。
沈正死死盯着陈剑,心中却在翻腾。
“陈大哥,沈将军征战多年,相信识人无数,陈剑到底是忠是奸,沈将军是真的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