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哥哥,进城,敌军追过来了!”陈剑眼见方才撤退的挞雪士兵如今也开始6续返回。
“陈剑!”陈忠良望着怎么也不肯进城的陈剑,心中不解。
“沈将军,关城门!”陈剑抬头望着城楼上的沈正。
“关城门!”沈正看着远处冲杀过来的敌军,挥手下令。
“快点进城!“陈剑催促着先锋伍的人。
眼看城门在一点一点关闭,五人见陈剑始终不肯进城,无奈,只能掉头向城门跑去。
城门关闭那一刻,陈忠良看到追上来的千余名挞雪士兵包围了陈剑,他们中的几人,手持绳索想上前捆绑。
陈剑脸色一冷,“带路即可,如若我要逃,就凭你们几个,我还没放在眼里!”
被陈剑的威势唬住,士兵们都没有动。
陈剑回转头,看了城墙上的沈正一眼,随后,便顾自一人向挞雪军营方向而去。
身后的挞雪士兵,见状纷纷跟了上去。
城楼上的人,看着陈剑往敌营方向而去,怀疑、担忧、神色不一。
沈正站在城楼上,看到陈剑与那群挞雪士兵渐渐消失在山中,一声不吭下了城楼。
“说,到底怎么回事!”沈正盯着逃进城中的士兵。
陈忠良走上前,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了沈正。
“你们这群死囚,为了保命,竟拿主帅的性命做交换,留你们何用!”沈正听完陈忠良的汇报,勃然大怒,一挥手,周边的士兵便蜂拥上来,将死囚营的人围在了中间。
“沈将军,陈剑牺牲自己来救他们的命,如果沈将军杀了他们,岂不枉费了陈剑的苦心!”陈忠良见沈正要动手,赶忙相劝。
这番话似乎提醒了沈正,他看了一眼那些早已疲累不堪的死囚,叹了口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所有人杖责三十,以示惩戒。”
死囚营的兵士听着沈正的裁决,却没有人提出异议。
终于能够保住一命,是一件幸事,区区几十板子,没人在意。
“以陈剑的武艺,绝对能够逃脱,他为什么还要主动去挞雪军营?”死囚营的人被押走之后,沈正质问陈忠良。
“属下并不知晓,陈剑只是说,他另有主张。”
“另有主张?”沈正的脸上,明显浮起深深的怀疑,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山的这头,挞雪大营内,陈剑在数十个挞雪士兵的包围下优哉游哉地踱到了耶律复的营帐内。
耶律复躺在铺着虎皮的坐榻上,眯着眼睛看着他。
陈剑进的营帐,看着坐在正中的耶律复,也没有说话,只是他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种完美的笑颜。
看着神态自若、一脸轻松的陈剑,耶律复终于按捺不住,坐起身来。
“你就是平阳府的护卫陈剑?”
陈剑没有搭理他,只是换了个神色,一脸的不屑。
“听说你因为杀了个恶霸,被自己的大人判了死刑,配到这边疆来了?”耶律复见陈剑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脸色渐渐阴沉。
陈剑一惊。
耶律复怎么会知道自己被配边疆了?依沈正的说法,自己被配边疆的事情,整个平阳府都不知道。
他的消息,从何而来?
“如此说来,6大人精心谋划,隐瞒我被配充军的消息,还是功亏一篑,连远在千里的挞雪大将军,都知晓的如此清楚!看来,不是平阳府有内鬼,就是沈将军身边有细作!”陈剑眉眼一动,看着耶律复的反应。
耶律复一怔,意识到陈剑在试他,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转了话题,“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就不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处境?”
“陈剑此次敢只身前来,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陈剑不明白,将军为何对我这个无名小卒如此挂心?”
“在平阳府,你是堂堂义侠,武艺群,百姓敬仰,到了这边关之地,不到一个月,便带领那群死囚营的乌合之众,击杀我堂堂过千大军,怎么会是一个无名小卒!”耶律复的眼神中,满含愤怒。
“既然是乌合之众,将军何必又耗费兵力?”陈剑口气不温不火。
“你早知道我的目标不是死囚营,只是可恨,我精心布置的计策毁在你的手里。”耶律复狠狠道,“不过,这样也好。”
嘴角边扯起一丝微笑,耶律复盯着陈剑,“公主说过,得你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公主?是当初在营帐中的那个女子吗?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陈剑淡淡道,“我的字典里,可没有投敌叛国这四个字。”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耶律复一掌拍在桌子上。
看着满脸怒火的耶律复,陈剑神色如常。
“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我奉劝耶律将军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身上,缕缕冰寒之气涌动,陈剑的眼神,倏忽变得异常凌厉。
耶律复一惊,“你?怎么会?----”
“将军是想说在下怎么会没有中毒吗?”陈剑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