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似乎听出了张斯年话中有话,对客栈中接下来生的事情他的心中已经渐渐明朗。
董权见张斯年扯开话题,厉声道,“大胆小民,还不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少在这里跟本侯爷扯那些有的没的!”
张斯年见躲不过,加快语道,“然后陈大人就一剑将这个人神共愤的狗贼击毙当场!”
虽然张斯年特意加快语,但是众人都清楚地听到了事情的结局,6青松一脸凝重,董权满脸笑容,四大护卫愁眉深锁,只有陈剑面无表情。
公堂之上一片沉寂,董权转身对6青松道,“6大人,还不将证物呈上来。”
6青松无言,对公孙子使了个眼色,公孙子默默地将一个令牌端到陈剑面前。“这是在董天雷尸身旁找到的。”
陈剑低下了头,平阳府的护卫令牌,如此熟悉,不需要另行验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怎么会?自己的令牌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董权见陈剑一言不,怒道,“陈剑,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不快快招认!”
陈剑没有理会董权,低着头思虑。
不对,事情不对。
为什么6大人对今夜派自己前去查案之事闭口不言?为什么张斯年会看到自己出现在祥和客栈?为什么自己的令牌会出现在董天雷尸体旁?董天雷素日横行霸道,但也未听说他有好女色的习性,为什么今夜会如此行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陈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无从解释。
6青松见陈剑还在迟疑,心下一急。“陈剑,对张斯年所指控之事,你有何辩解!”
陈剑回过神来,见6青松焦急的眼神,无奈道,“属下只能说,杀人之事不是属下所为。”
“一派胡言!祥和客栈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当众杀了老夫的总管,你还敢狡辩!”董权从太师椅上起身,气势汹汹。
“董侯爷,稍安勿躁。”6青松劝慰董权。
他转向陈剑,“陈剑,你既说人不是你杀的,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今日未曾去过祥和客栈?”
“或者说你今夜未曾离开过平阳府?”6青松猛然想起自己曾经交待陈剑禁足房内。
陈剑看着6青松的双目,那双眼神中,毫无闪躲之意。
6大人为什么会如此问?他真的是忘记交待自己做过的事?还是?自己今夜所见的并不是6大人?
易容术?陈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吩咐自己前去郊外的6大人是他人假扮的,目的只是引自己出门,好策划这场戏,让自己陷入这个预先设计好的局?
只是,自己这番猜测,如何能说?
且不说易容术早已绝迹江湖多年,鬼斧老人除了与自己的师兄有过交集,从来未曾听说他出现在江湖上,今日说出来众人未必会信。就算信了,也只能说明江湖上有易容术,自己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受人陷害,将自己调离府衙。
况且,一旦有易容术这一说,当初在皇帝面前演的那出戏就很有可能被识穿,到时候牵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