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瑞一怔,慢慢垂下了双手。
“放心,为师只是失去了内力而已,没那么快死,只是白了头,有损我这英俊的颜面而已。”
“师父!”陈剑重又跪倒在地上,“徒儿罪该万死,徒儿-----”
盈盈泪水的双眼望向玄凌,玄凌心神一动。
“陈剑,为师对你如此苛刻,你如今竟一点也不怨恨?”
“师父对徒儿恩重如山,徒儿万死难报。”陈剑擦去眼眶中将要滴落的泪水,神情肃穆。
“死倒不必了。”玄凌叹了口气,“你体内的玄冰寒珠已经重塑,以后将会更加稳固,渐渐与你自身融合。但是,第十重的寒冰真气威力太过惊人,如非必要,切记不可轻易使用,否则,会带来什么后果,为师也不好说。”
陈剑望着玄凌凝重的神色,狠狠点了点头。
“如今我们师徒三人难得相聚,这几天,你们就安心留在冰谷,好好陪陪师父如何?”玄凌交待完事情,松了松神,重又靠回到床背。
上官云瑞与陈剑一同拜倒,“谨遵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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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见玄凌愣住,上官云瑞再次开口唤道。
看到自己面前还垂的陈剑,玄凌缓过神来。“陈剑,为师说了,你不要太过介怀过往的事情,这件事情,你们都没有错,不要再一直自责。”
“如果你再执意如此,让为师和云瑞如何自处?从始至终,你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如果为师没有逼你出谷,云瑞也不会被你师伯利用,设计陷害你,让你受如此多的折磨和痛苦!”
陈剑抬起头,看着玄凌。玄凌的神色中,蕴藏了些许愠色。
“师父-----徒儿---徒儿---”陈剑看看玄凌身边神色突然阴沉的上官云瑞,不由慌张起来。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只是-----”玄凌动了动嘴,却再没有出声。
“师父放心,如果找到师伯,我们一定劝他回冰谷。”上官云瑞知道玄凌所指。
“谈何容易,”玄凌怔怔地望着叮咚作响的溪水,神情落寞。“单从他处心积虑设计陷害你们两个的行为来说,他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师兄了。”
“师父真的确定,那封遗书是师伯伪造的?”上官云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同为师门中人,为什么要同室抄戈。
“这天下,能够如此熟知我们冰舞门内功心法的人,除了本门弟子,应该没有他人了。”玄凌转过身,懒懒地向前走去。
这几日,感觉越得力不从心了,难道?玄凌捂着胸口,避开了上官云瑞和陈剑的视线。
“师伯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连有这么一个师伯都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上官云瑞愣愣地看着玄凌悲伤的背影,始终解不开自己的心结。
“不管师伯变成如何,陈剑在此保证,一定要帮师父将他带回冰谷。”
陈剑看着玄凌离去,神情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