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增琦大惊失色,八千骑兵!开玩笑,现在老子手下所有的旗营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千人,而且还是连上不得战马的窝囊废都算进去了,捻匪一下子来了八千人,那可是要老命的!
“郭抚台,事关重大,可是开不得玩笑!”
郭嵩焘冷哼一声,答道:“增琦将军,你也说了,事关重大,这样的战事岂能儿戏?从德州到济南不过六百来里路程,他们已经越过德州几日了,想必,最多还有两天年时间,就会兵临济南城下,现在冠廷大人率领三镇与练军南下剿灭太平军匪患,这防御的重任可是就要落到你的肩上了……”
我去……
“该死的捻匪,早不来,晚不来,单单等到山东精锐全部南下的时候前来突袭,这可如何是好?”
增琦急得团团转,最终不停地咒骂着,一旁的高升也是脸色苍白,他的绿营与左宝贵的三镇可不一样,它属于驻防营,是地方军队,战力比之八旗,也强不到哪里去,而且一个驻防营,也不过五百来人,还不够给捻匪填牙缝的呢!
增琦急声道:“郭抚台,这次可是怎么办?光凭着咱们这么点兵力,绝对挡不住疯狂的捻匪的!******,该死的左宝贵,一口气将所有的山东精兵全部调走了,现在可是好了吧!”
郭嵩焘脸色一变,冷声道:“增琦将军,我是不是要将您说的这几句话,记录下来,上奏朝廷?”
增琦脸色一滞,连忙陪笑道:“伯琛大人,本将军是一时失言,失言,还请见谅……”
增琦的大嘴巴什么都往外冒,刚才的话,那是能够随便说的?要知道左宝贵这次出兵可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朝廷连续下了三四次圣旨,再加上摄政王亲自来到了济南,方才请动山东三镇以及练军出手,甚至可以说是朝廷求着人家出兵的,如果增琦抱怨咒骂左宝贵的话,传到了朝廷或者传到了左宝贵的耳朵里,只怕自己也有倒霉了,这可是公然与两宫太后以及摄政王唱反调,罢官都是轻的!
“伯琛大人现在可是如何是好,我们济南所有的兵力加在一起,都不足四千啊,怎么抵挡六七千的捻匪?”
郭嵩焘的脑门也见了汗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六七千捻匪,有可能更多,而且是张洛行亲自率军突袭,现在济南府一个精锐都没有,如何能够挡得住人家的进攻?
“罢了,增琦将军,您率领八旗子弟防御济南北面,高升,你率领驻防绿营负责济南西面,我们现在也只能坚持一天算一天了,还有,立即给莱州方向发电报,海港方面还有一些兵力可用,一柄调集过来,济南城要紧!”
增琦张张嘴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特么的,一句话,就让老子的八旗冲到最前面去,你这个巡抚干什么?但是,现在再来纠结这些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一旦济南城破,大家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甭想活!
送走了这些人,郭嵩焘在巡抚衙门也坐不住了,现在郭烨的两位夫人可是都在济南城呢,一旦城破,捻匪要报当年一箭之仇的话,郭烨的一家老小,一个都甭想着能够活命,趁着捻匪没到,先让他们出城前往兖州暂避一时!
郭嵩焘刚刚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喝道:“来人,立即给上海发电报,转交左宝贵大人,告诉他,捻匪突袭济南,请求立即回兵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