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孙志典下意识重复了一句,目光却定住了。
“对,都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几个回合打下来我们都筋疲力尽,我跟文诀兄也都受了伤,当时罗漪一直在车上,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安排我们过去官道,并且最终目标在我,而不是罗漪……”
说到这里,众人已经猜到事情的前后了,孙尧却继续说道,“孩儿跟文诀兄最后将黑衣人全部杀掉,只留下一个活口,但他却咬舌自尽了。”
“看吧,二哥果然去过官道,那罗漪姐姐,你为何要隐瞒此事?”孙玉晴巧舌如簧,显然要遮挡过黑衣人而非匪类的事实。却听一旁孙尧说道,“原因很简单,那些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很明显是有人特意派过去的,不让罗漪说见过我,就是不想声张,这样才能让背后之人露出马脚。”
大夫人心跳加速:原来他们一切都计划好了。脑子在急速运转,却也找不到可以解决此刻难题的办法。
“父亲,从他们的勃颈上,找到了这个……”说着,孙尧从怀里掏出一串儿号牌,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拉动了胸前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使孙尧直咧嘴,孙志典连忙接过,一看牌上的字迹,却当场傻掉。
“贱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孙志典几步上前,行至大夫人身前劈掌下去,“啪……”的一声,还没待大夫人反应过来,整张脸已经在掌风的作用下扭了过去。
一旁的孙玉晴当场傻眼了,猛地拽住孙志典的裙摆,哭声道,“父亲,您这是要做什么啊?母亲是冤枉的啊,事情总要查清楚才是……父亲……”
“这是萧家的令牌,府上除了你母亲还有谁能请得动萧府的人?竟然使出借刀杀人这一招,萧云……生不出儿子你就要坑害尧儿吗?如此狠毒的心肠,我真是看错你了!”
二夫人刘氏轻轻扣住手腕处的伤痕,疼痛感瞬间刺得整个身子猛打冷颤,清醒了,是啊,是时候清醒了,这些年她隐忍,不吭声,都是为了儿子,即便婚姻不幸福,即便一辈子就如此了,她也不想再争取什么,只选择了认命。
但就是这样,大夫人还是咄咄相逼,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别人不意,二夫人冷眼瞧着,目中含着一缕薄霜。
大夫人单手扶着被打的脸,眸子里噙满了泪水,面容无比惊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老爷?嫁入孙府这些年咱们从来没有过如此纷争,今日,你竟然为了这些令牌就对我大打出手?”
大夫人此刻心中无比懊悔,她就该多从哥哥那儿调一些人,将上官连同孙尧等人一同灭掉,如今怕是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了。
“为了令牌吗?真的有那么简单吗?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孙志典简直怒不可遏。
若是平常,得知大夫人做了如此小人行径,也是要气一气的,偏偏今日还有孙玉晴一事,他越发觉得女儿如今的样子跟大夫人脱不了干系,当下对大夫人更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