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泓在弦月的皇宫内,一天之内收到了三封从夜月皇宫传来的信息。一次比一层窝火,气的他捶胸顿足,肺都快气炸了。
“皇上,太后娘娘请你去一趟福安宫!”
正当君一泓难忍怒气的时候,太监总管轻轻的推开御书房的门进来,手拿拂尘躬着身体道!
“滚下去!”
君一泓正怒不可止,顺手拿起龙案上的砚台砸向了太监总管。
只是这太监命好,君一泓的砚台就从他脑门儿上擦着过去,砸在了身后的雕花博古架上,而他只是被洒了一脸的墨汁,看上去时分的狼狈!
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的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君一泓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忍住再次喷射而出的怒火,愤怒的 双眸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奴才,沉着声道:“回了太后,朕稍后就到!”
“是,皇上!”
君一泓并未急着出去,反而坐在了龙椅上,身靠着椅背,长长的叹息。御惊澜,你是在跟朕直接叫板吗?
“来人,替朕沐浴更衣!”
君一泓咬着牙在心里把御惊澜给骂了几十遍,才唤了人宫婢进来。
福安宫前,站着四个精神奕奕的侍卫。君一泓觉得有些面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那些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单膝跪地,像是活死人一样。
这倒是奇了!
“奴婢见过皇上!”
这时,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从里面出来正好碰见君一泓,连忙向他请安。
“母后可在?”
“太后娘娘已经等了皇上好一会儿了,正在打瞌睡。皇上慢些走,老奴去通传一声!”
言罢,老嬷嬷已经退回去走的远了!
君一泓若有所思的又扫了一眼那四个侍卫,才慢悠悠的进了福安宫的大门!
历代太后的寝宫都在凤鸾宫,可福贵妃成为太后以后,却不愿去住那座在正东方的宫殿。这本是不合规矩的,可她是后宫之主,一改祖制,坚持住在福安宫内,把这福安宫一如既往的作为了她的寝宫。
君一泓进入大殿时,太后还倚在凤榻上小憩。听见稳重沉重的声音脚步声传来,缓缓的睁开了美眸。
她如一直猫一样慵懒的躺在榻上,身穿一身鎏金色的宫装,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这哪里像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
说她二十岁,也不为过!
一时间,君一泓看的有些晃了神,他母后以前不是这样的!
太后微微勾了勾嘴角,脸上泛起一抹慈爱的笑,声音温柔似水的道:“皇儿来了!”
君一泓身体一哆嗦,有些情绪难明的回神,暗骂了自己两句,站在下面拱手弓腰给太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坐吧!”
太后已经起身了,一旁的宫婢立即为她端来了一盅燕窝粥。
“不知母后传了儿臣来,所谓何事?”
君一泓心里一直都有些奇怪,他们母子至少已经一个月不曾见过面,他在宫里过他的皇帝日子,她在后宫过她的太后日子,一直没有什么交集,他也省了晨昏定省的请安,这突然传了他来又是所为何事?
太后优雅的吃了两口,用手绢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些不悦,不由得冷了声道:“难道母后不能够想你?还是,你的心只有你的徐贵妃,已经把哀家这个娘给忘了?”
“儿臣不敢!”
这种不孝之举,他岂会承认?但心里却不得不说,自从登上了九五之尊,有了徐倩儿这个小妖精,他的心却是没有为太后留下丝毫位置。就算有点空隙,他都在算着如何除掉君莫离!
太后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这个一直以来都不被她看好的儿子,心里多少有些惆怅。君莫离的手腕她们亲眼见证过,平日里见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在逼宫的那一晚,简简单单的计划,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君子傲和君若寒打的还不了手,永远也翻不身。拥有如此实力的男人,是她眼前这个笨儿子无法仰望的一个存在!
岂止是笨,简直是蠢。君莫离特意为他挑选的秦若阳和湛伦两人,他竟然鸡蛋里挑骨头将人的官职给削了,还对外声称这位大人同时病了,手上的权利全都交给了一些乌合之众!
“皇上什么时候恢复秦若阳和湛伦的官职?”
君一泓神色一愣,没想到太后今日竟然是为了此事传他而来。他在心里做了一番腹稿,才抬头对上太后凌厉的眸子,“回母后,秦若阳和湛伦生有异心,不能为朕所用!”
他好不容易才打发了那两人,怎么可能又恢复他们的官职?想要杀掉二人,实在是师出无名,否则......他岂会允许君莫离的党羽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已经派人顶住他们了,只要他们两人有所异动,那他便立即命人抄了两府,砍了这两人!
“皇上想清楚了便好!”
太后在心里摇了摇头,君一泓果然是扶不起的一滩烂泥。她黯然神伤,为何君莫离不是她的亲生儿子?面对如此一个蠢笨如猪的儿子,这皇位估计也保不了多久,皇位没了,那她的太后之位又该如何?
君莫离无论是从谋略还是胆识,或是军事方面的能力,都胜过君一泓太多。这么优秀的人可他却不是福贵妃的亲生儿子,他坐上皇位,福贵妃内心里放心不下。
他一直都知晓自己的身世,却一直唤她一声母妃,甚至比君一泓还孝顺她。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害怕,害怕君莫离突然反过来咬她一口,把她推下万丈深渊。与其相信一个随时都可能反戈的养子,不如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因为,君莫离的身世还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母后!”
君一泓见太后出神,连唤了两次她才回过神来。
“母后累了,你跪安吧!”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美眸,又躺会了软塌上!
“是,儿臣告退!”
君一泓起身出去,身后的宫门重重的关上,清冷的大殿内只剩下一抹长长的叹息声。再次睁眼时,眼底却划过一抹狠厉。
“朕怎么没见过你们!”
君一泓出了福安宫后,刚走了几步又倒退了回来,看着四个面生的侍卫问道!
“回皇上,卑职四人刚被都统大人提拔上来,刚到福安宫任职两天!”侍卫是个大嗓门儿,并非活死人。身强力壮一声吼,震得君一泓身后的太监直哆嗦!
君一泓也被十足的震惊了一把,难怪这么面生了。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领着一帮人离开。只是他走远了,四个侍卫对望了一眼,全都抹了一把虚汗,还好答的利索,否则就穿帮了!
“几位侍卫大哥,太后娘娘宣你们进去!”宫婢出来,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喜悲,把话传到,又立刻折了回去!
“卑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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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果然不出你所料,君一泓已经把秦若阳和湛伦罢官免职,禁足在各自的府上了!”
安然病一好,君莫离便像是打了鸡血一般重生了,胡茬没了,整个人干干净净的,清爽无比。剥了一颗新鲜的黑提塞进安然嘴里,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秦若阳和湛伦是他花了心思帮君一泓留下的,为的其实是好好辅佐他这个皇帝。万世功勋建不了,干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永载史册,那也是好的。可是,君一泓好像以为他故意二人放他身边监视他,要出卖弦月军事机密似的,硬是在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上,挑出了一根儿啃不动的骨头,把秦若阳这个丞相给打发回家了。湛伦跟他私交慎密,以此借口,把湛伦也给罢免了!
“禁足?君一泓怎么傻的那么天真?君莫离,这君姓一族,是不是出的都是蠢蛋啊?这次,他真的是自掘坟墓啊!”
安然理所当然的咽下了果肉,摇着头叹息。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秦若阳和湛伦是巴不得撂了挑子回家喝酒,只有君一泓这个蠢人才会以为他除掉了内患!
“弦月没有了秦若阳和湛伦主持大局,再好的精良部队没有好的军师,没有足够的后援力量,在前线也只会是战死沙场!”
一想到未来的战争,君莫离心里便有些不忍。高位上的皇帝想的是如何统一两国一疆,如何在史册中留下重要的一笔,可是,他们却没想过,冲在前线厮杀搏命的,是最普通的将士!
他们所谓的功勋卓越,丰功伟绩,那都是用无数条生命、无数的鲜血换来的。他之所以会选择退出,是因为不忍看见那么多兄弟流血而亡。但是,命运好像揪着他不放,想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
若是他能真正的狠下心,对于君一泓这样的决定他是两手拍掌叫好的。弦月势弱,御惊澜便会趁此机会出动攻击,两国在边疆会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从而探测彼此的实力。而他埋伏在交界处的人马便会趁此机会大破两军,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他并未这样做!
“你别忘了,你可不在弦月的厉王爷了!”
安然戳中君莫离的痛处,时刻提醒他,不要再一味的付出真心。即使付出了真心,对于那些豺狼虎豹,他们是不会对你感恩戴德的,反而会认为你是故意要给他们难堪!
君莫离回神一笑,顺着安然的意思点点头,“然儿说得对,我是安家的上门女婿,哪里还是什么厉王爷?厉王爷死了,早就死了!”
君莫离打趣的话逗得安然掩嘴轻笑,这人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安然虽然在笑,可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君莫离,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浓浓的担忧!
“大小姐!”
安然停住笑声,抬眼望去,竟然是方婉儿抱着襁褓中的儿子来了!
“大嫂,进来坐!”
安然拍开君莫离还放在她腰上的爪子,连忙起身出来迎接。方婉儿看见君莫离也在,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神色有些局促不安,并未进门去!
“大嫂,进来坐啊!”
安然见她愣在原地,还红着脸,以为是刚刚自己和君莫离打情骂俏的场面被她看到了,一想到这里,脸上的红晕也悄悄的爬上了双颊!
“请大小姐开恩!”
忽然,方婉儿抱着孩子就这么直接跪在了安然面前,安然惊得脸都白了,她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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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明天庆祝兔子生日能够出去嗨皮一天,今天就更得少了点哈,明天肯定会比今天更新的多的,不用怀疑!(其实是兔子今天码新文码嗨皮了,耽误了时间,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