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凄惨的故事已太多,某家不愿再听,”柳生纯一郎一挥衣袖,道:“某家可以助你复仇,甚至可以让你亲手杀死阳春,”
杜鹃回过神來,不可置信的望着柳生纯一郎,急声道:“你说什么,你愿意帮我,,”
柳生纯一郎道:“正是,某家可以助你,不过你得要答应某家一个条件!”
杜鹃面色决然,嘶声道:“只要能杀死阳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柳生纯一郎颔首道:“很好,那么,从今日起你便听我命令行事,若有违抗,某家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杜鹃豁然起身垂手鞠躬道:“是,”
柳生纯一郎自怀中探出一只蓝身白底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小指头大小的青色药丸,递给杜鹃道:“并非某家信不过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某家不得不小心防备,”
杜鹃接过药丸,看也不看一眼就一口吞了下來。
柳生纯一郎满意的看着她雪白的喉咙结节往下滑,又道:“你不问问这是什么药,”
杜鹃恨声道:“我这一生活着只为了一件事情,”
柳生纯一郎道:“杀死阳春,”
“是,”杜鹃厉声道:“只要有一线杀死阳春的机会,我都会全力以赴去尝试,莫说是吞一棵毒药,就是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
仇恨,这就是仇恨的力量,它会将一个人逼疯,也会将一个人毁灭。
人世间为何要有这么多的仇恨,有人说宽恕是最大的美德,一个人懂得宽恕别人,那么他会活的更加轻松一点,愉快一点。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上的规矩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这个道理千百年來不变,也不会变。
所以江湖从來不缺少仇恨和厮杀,也从來不缺少流血与牺牲。
只是在这一切的背后,又有谁看到那些孤儿寡母露宿街头,三餐不继的凄凉呢。
“很好,”柳生纯一郎很满意,笑道:“此药七日之内并无影响,可一旦过了第七日的正午,大罗金仙难救,”
杜鹃面色不变,只是说道:“这一次柳生先生应邀來龟城剿杀白雪,为何突然愿意助我刺杀阳春呢,”
柳生纯一郎哈哈大笑:“白雪武功不过三流,某家不出刀也能单掌捏死他,”他缓缓起身,背负双手,望向窗外,叹道:“真正的敌人是阳春,他手里那一招水龙吟某家势在必得……”他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了,马上顿住嘴,又是一阵大笑,笑声冷冽血腥,完全沒有人类的感情。
这笑声,杜鹃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垂下头,不敢再问。
“不过你放心,等杀死阳春后,你和你哥哥两人便不必再躲在这混乱之地了,到时候你们两人能够正正式式的回到凤城,重建你们南宫世家昔日的荣耀,”
柳生纯一郎一眼就看穿了杜鹃心底的真正想法,白雪的武功并不算绝高,而且并不算爱杀人,只要阳春一死,南宫兄妹就能重回凤城,再次过上他们人上人的日子。
他们现在的日子太苦,便会更加思念从前的美好生活,为了这样的生活,他们一定会死心塌地的抓紧柳生纯一郎这根稻草,仇恨加上憧憬还有毒药,这便是柳生纯一郎肯完全相信杜鹃的理由。
杜鹃也正在这个时候,居然忍不住笑了:“多谢柳生先生,”
她原本已经哭的极惨,脸上又带着泪花,此时这,笑起來,当真是活色生香、风情万种,当真是我见犹怜,若有男人见了不心动,必定是个死人。
柳生纯一郎自然不是死人,他此时心情大好,一个男人在他事业上觉得满足的时候,往往会在某些事情上更想要满足一下,所以他的眼镜似乎都有些直了,道:“好,很好,”
男人通常说一个女人好,并不是她适合做老婆,而是她适合做情人,甚至是适合一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