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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茉叫了出租车,左拐右拐,然后在一个小巷繁多的路口停了下来。她把围巾又围了一圈,当住脸,又戴上超大墨镜,钻进人群里。此时,不知道哪里来跟她装扮相似的女人也混入了人群,四散分开。
“该死!跟丢了。”两个穿着普通的男人咬牙切齿,望着人群,根本不知道追哪一个。
而此时的季茉已经大步走进一幢三层楼高的房子里,乔应雄一见她,便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放心,没人跟来。”季茉摘下墨镜,取下围巾。走进房间里,率先去看了之前绝食的周芸芬。
被关了十来天,她越发的干瘦,在听到季茉的声音里,她微微的动了动脖子。
乔应雄给季茉搬了一把椅子,季茉坐下,靠着椅背,将手套脱下来搓了搓手,面色平静,“你不是该等你的乖儿子来救你吗?怎么,想着绝食一了百了?呵,说吧,你跟古家,到底有什么渊源……或是仇恨?”
她注意到了周芸芬在听到“仇恨”这两个字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仇恨!她和古家有仇恨,那池希文呢?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带着目的的吗?
这个想法,在她心里延升出了从未有过的冷意。
周芸芬的眼睛“看”着她,突出的颧骨和深陷进去的眼眶让她看起来像一具干扁的木乃伊一般。没有血色而显得灰暗的唇,缓缓的张开,“你到底是谁?古媗死了,你为什么说她没死?”
如果古媗真的没死,那她一定不能死。她要古梅南一家都死,只有他们死光了,她才能安心的走。这些年她受的苦,也就值得了。
她看不到眼前的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但她知道,她是来给古梅南一家报仇来的。
“如果她死了,你觉得你现在会在这里吗?应该跟你的儿子享清福了。”季茉的语气如同今天的天气,寒意直穿人心,浸入骨髓,“古梅南一家,是杀了你的丈夫还是挖了你家祖坟,你恨不得他们唯一的女儿都死了才安心?”
“哼!你是他们的谁?在外面的私生女吗?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周芸芬冷哼着,露出的笑容看起来越发的狰狞。
季茉伸过身子,靠近她,目光在她脸上来回移动,“是吗?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吗?既然你恨不得古媗死,那我就先让你亲身体会到你儿子是怎么死的。怎么样?”
周芸芬脸色立刻变了,“你不能!你不能动希文!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开始撕心裂肺的吼,伸手就要去抓季茉,还好乔应雄把她给按住了。
季茉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你说不动就不动吗?他杀古媗的时候可是没有留情呢。”
周芸芬越发的激动了,她怎么知道是希文杀了古媗的?希文告诉她,古媗的死没有人怀疑,那就是意外坠海身亡的。为什么她会知道?太多的疑惑她解释不了,她真想这双眼睛能够恢复光明,她想看清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你是谁?你是谁……”周芸芬一直在问,季茉懒懒的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间,对乔应雄交待着:“池希文在跟踪我,你要派人把这里守好,一旦苗头不对,立刻转移她。等到年后,把她带到京城。”
“是。”乔应雄毫不迟疑。
季茉将围巾围上,“大年那天,送一份大礼给池希文。他是个孝子,一定想知道他母亲的现状。古家选继承人事,恐怕他会分心无暇顾及了。”
乔应雄只是愣了半晌,便明白过来了。
“大小姐,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件事抖出来?池希文做的恶行,族老们都不会放过他。”他不明白,完全可以回到古家,跟族人们说清这件事情,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的对付池希文。
季茉拿着墨镜,轻轻的勾起嘴角,“有些时候,一些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发生在人们的周围,他们会怀着一种好奇又害怕的心态去探索。我喜欢让他活在恐惧中,慢慢折磨他远比一次收拾了他来得更舒畅。”
戴上墨镜,乔应雄微微皱起的眉头又松开了,送季茉出门的时候,他叫住了她,“大小姐,不管如何,我们都会保护您的。从一而终,誓死效忠!”
这八个字,是他们对曾经的古媗,对现在的季茉的承诺。
季茉转过身,看不到她眼里的情绪,但是她的语气很感激,“谢谢你们。”
乔应雄憨厚的露出一个笑容,目送着她下了楼。
……
将近年尾,一个清秀的男子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的风衣走在中心广场,他手里拿了一个礼盒。别人都好奇,礼盒不该用袋子装起来么,他怎么就这样拿在手上?
礼盒很大,他夹在腋下,走的很急。好像是急于把礼盒送到目的地,好几次跟人撞了,他都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快速走开。
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也急匆匆的从对面走过来,两人不期而遇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这一下,年纪男子没能抱稳礼盒,礼盒掉在了地上,打开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中年男子面露抱歉,伸手去捡掉出来的东西。
年轻男子立刻从他手里把东西拿回来,可再怎么小心,东西还是展露于人前。
一幅刺绣展开了,行走的路人皆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副刺绣,都纷纷惊讶不已。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吼一声,“呀,这不是梅娘的那副”花前月下“刺绣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一个人出声了,接着又有人附和,“是呀,二十几年前,好像被京城一大户人家以七个亿的高额拍走,后来那家人贪污落了马,所有的家产被抄了,唯独这件刺绣不见了。还以为消失了,没想到竟然又现于世呀。”
“我可听说,那件刺绣落在了京城的古家手上,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不知是真是假。”
“……”
一下子,这幅刺绣暴露于人前,这个百年前的古董,从消失再到出现,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江市,甚至传到了京城。
而此时,晏家人全都面色凝重的看着桌子上铺上的那幅刺绣,长十米,宽十二米,月光之下,百花齐放,原本该白天出现的蝴蝶在晚上,都停留在花朵上。精湛的刺绣功力,每一针每一线,都是那样的完美,每一种颜色的搭配,每一朵花开放的姿态和月光的所照耀之处的亮度,都让人惊叹万分。
那个在中心广场露了一面的年轻风衣男子站在刺绣面前,语气平缓,“晏太太,这是我家主人送给您的见面礼。希望您能喜欢!”
林琳震惊中带着疑惑,就连晏学锋也不知所以然。这份东西,他们从没想过会出现在家里,还是被人以见面礼的名义送来的。在他们的圈子里,真的想不出谁会送他们这东西。
“你的主人是谁?”林琳很谨慎的问。
年轻男子保持着那份从容不惊,淡定的回答道:“您会知道她是谁的。礼物已经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恭敬的弯下腰,行了一礼,便退出了晏家。
林琳越是疑惑了,她仰头看着老公,“会是谁?”
晏学锋瞅着桌上的刺绣,面色凝重,他不敢想,哪怕他心里有了这个人的名字,他也不敢说出来。这幅刺绣,他听大舅子说过,那次清查过后,便落进了古家。
只是,这刺绣一直由古媗保管,并锁在了保险箱里。听闻,那个保险箱里的东西,任意一件都可以让一个集团起死回生。当然,那个保险箱除了古媗本人,没有人能打开。就算她出意外死了,东西依旧只能是在保险箱里,跟着她的死,一起沉淀。如果谁要去偷或是想办法打开的话,里面的东西将会变成残次品,没有价值。
这是传闻,没有人见识过,没有人知道那个保险箱是否真实的存在过。
可如今,这锁在保险箱里的刺绣突然出现在他家,送来之前还被不少人发现,这又意味着什么?
“刚才那小哥说过是见面礼……”
“见面礼!”林琳身体一怔,惊讶的合不拢嘴,“老公,最近,见面礼这三个字,我可只跟小茉说过呀!”
晏学锋的眉紧蹙不松,他盯着爱人,又看了一眼刺绣,立刻将刺绣收起来,装进盒子里,拉着林琳就往楼上走。走进卧室,便将门反锁了,很严肃的告诉林琳,“琳儿,这件事太过诡异。你拿了亚龙百分之十的股权给季茉,以古媗的性格,她一定会以更重要的礼物来回赠。”
“等等,我是把股权给了茉茉,但又关古媗什么事?再者说,古媗不都已经不在了吗?怎么这礼物……”说到这里,林琳一下子回过神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晏学锋,“老公,你是说……”
晏学锋沉声道:“我不敢确定。可是又没有更好更合理的解释。”
“难道小媗没死?不可能的。那葬礼,可是有那么多年去参加过,当时的肖太阳,还有黎静,包括古家的族老,可都见证了呀。”林琳不敢相信这种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晏学锋沉默。他们能想到的,也只是古媗没有死,只是化成了季茉的名字。可是他们一时没有想通,如果古媗就是季茉,那季茉呢?季茉可是沈家的养女,真真实实的存在着的一个人。
“你说,小熠知道吗?”林琳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实在是不敢相信。
“以小熠的聪明,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会带她回来,还那么在意她。”晏学锋一直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
林琳咬着唇,她眉头紧锁不开,一下子惊呼道:“古媗不可能是季茉。季茉是古茉的女儿,这件事,小熠跟我说过。她们对比过DNA,完全吻合,是母女关系。如果她是古媗的话,不可能会成母女关系。”
是了,晏学锋听爱妻这么一说,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可事实真是这样,那就更显得诡异莫测了。
夫妻俩同时看着礼盒,双双眼里露出的不知所措。
“不管如何,季茉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有害我们之心。”林琳算是给自己安慰。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古媗季茉,她都快分不清了。
晏学锋走过去拥住她,“嗯。这件事会有结果的。”
突然出现的刺绣,不止晏家人疑惑不解,还有人疑惑中带着恐惧。
郊外的别墅,池希文听着手下人的汇报,酒杯硬是被他捏碎了。整个人身上笼罩了一层怒气,无处可发泄。
“刺绣的去处可查到了?”孟梓源担忧不已的看了一眼池希文,还算冷静的询问着手下。
手下摇头,“不知道。那个人只是在中心广场停留了那么一会儿,当时人又太多,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废物!”池希文提起桌上的红酒瓶,狠狠的朝手下的头上砸去。
手下只能硬撑着,他已经分不清头上流下来的是血还是红酒了。
“滚,给我滚!”池希文失控的咆哮着。
他母亲被绑走,他都没有这么失控过。一幅刺绣的出现,他再也没办法冷静了。
手下走了之后,孟梓源走上去扶住池希文,他眼里露出深深的心疼,轻轻的抚着池希文后背,“希文,你过激了。”他不懂,一幅刺绣而已,怎么能让从来都很冷静的人突然间失了控,发了狂。
池希文一把甩开他的手,镜片下的眼睛已经变得腥红,他用力的抓了抓头发,咆哮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他真的怕了。一个季茉的出现,已经快把他的计划打乱了。如今又出了一幅被古媗锁在保险箱里的刺绣,他再也冷静不了。
那是古媗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古媗古媗,她明明死了为什么还一直有她的影子存在?先是那个季茉,她跟自己作对。现在,古媗也要出来跟他作对吗?是来报复他的吗?
该死的古媗,还有该死的季茉!他不该放过她,不该放过!
孟梓源被他推到旁边,看着他那急躁不安的样子,原本心里有些失落烟消云散,又一次上前紧紧的抱着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希文,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一幅刺绣,没有什么大不了。它掀不起风浪的。希文,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他的声音很轻柔,如同一阵暖风,轻轻的抚平池希文的浮躁不安。慢慢的,他不再那么激动难平,呼吸也慢慢平复。他靠着孟梓源,眼神有些游离。
“刺绣是古媗的,本该随着她的死而沉寂于世,可是突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阿源,我害怕!午夜梦回时,我还是会梦到古媗那张被泡的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眼前,她胸口的那个窟窿在眼前一点点放大,血流了我一脸……阿源,你说她是不是会来找我报仇?”
害怕和恐惧,再加上满脑子的梦境,他没有办法冷静。以前,他可以一觉醒来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告诫自己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可是现在,他没办法再忽略,一切都透着诡异,仿佛有一双眼睛在他的周围看着他,注视着他。
孟梓源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幅刺绣会让他这么失控了。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禁揪起来。但还是安慰道:“不会的,那是古家欠你的。她没有资格来向你报复,只是你想多了而已。或许,只是有人在搞鬼,故弄玄虚。或许,刺绣并不是真的。希文,别自己吓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池希文吞咽着喉头,他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联想起来,那么的诡异不可解释,他如何能冷静下来?
两人相拥了一阵子,池希文也算是渐渐平静了,他松开孟梓源的怀抱,又一副冷峻之态。他确实不能慌,一慌,就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做事。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母亲,母亲在季茉身边,是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他完全不了解季茉,之前对于她的了解在她绑了母亲之后全部推翻。一个跟所得到的信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必须的重新查。
见他冷静下来,孟梓源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其实有件事你没有觉得很奇怪吗?各地的茶楼我们要关闭,可那些茶楼的负责人像是穿了同一条裤子一样,所有人都反对不说,还跟族里的老人们联合起来拒绝将茶楼关闭。我记得,这些人中有本地清茗楼的负责人胡文。我跟季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也是在清茗楼。”
池希文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他不说还真没有想到这件事。立刻拍桌子道:“马上把胡文给我叫来。”
孟梓源准备去安排人叫胡文,池希文又扬手,“等等。暂时还是不要了。如果他真的跟季茉有关系的话,叫他来就是打草惊蛇。让人暗中注意他。”
他的冷静落在孟梓源的眼里,孟梓源笑了。
……
“最近不忙了吧。做经纪人的感觉如何?”季茉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走在已经没什么人的广场上。年尾,很多商铺都关门了,只有大型超级市场依旧敞开着大门。
自从姜蓉跟太阳去了京城,她似乎越显得孤零。
“非常好。我还真是托了你的福,以前可真是想都不敢想有今天。”姜蓉那边传来的声音很轻快,可见日子过的确实不错。
季茉听了这话,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谁知道今天得到,不是用昨天换来的?散去心里的那一缕愁绪,她笑着说:“这可不是托了我的福。太阳知道你有能力,所以才选择你。如果换了旁人,你看他会不会要?”
“你就打趣吧。对了,还有两天就大年三十了,你要不要来京城?”姜蓉无声的叹息道:“今年的通告出完后,太阳一有时间就站在阳台外,看着远处。我想,他应该很想你吧。茉,太阳是个好男人。”
季茉停下了脚步,手里的咖啡温度慢慢减去,她仰头望着天。她如何不知道太阳是个好男人,可她并不是个好女人。她配不上他!这辈子,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永远都是旁人不可取代的。比爱人更让她依赖的,他是她的家人。
结束和姜蓉的通话,她喝了一口快要冷却的咖啡。或许,是该快有人来接她回京城了。
“季小姐,真是好巧。”
迎面走来的人,让季茉不动声色的扬了一下眉。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是很巧,孟先生。”
孟梓源眉宇间不带淡淡的忧伤时,又是别有一番帅气。他本来就长得柔美,笑起来,比起女人更娇媚。季茉知道他跟池希文的关系匪浅,而他现在“偶遇”自己,她自然也得好好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