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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聂晓星道，“这是我做人，最起码的良知！”

聂晓星说完，抬步朝房间，头也不回的走了去。

“良知？你以为只有你有良知么？可是我们现在都快活不下去了，拼命活下去就已经耗光了我们所有力气！良知算什么？有良知就能保平安，让我们活下去么？撄”

付如意盯着聂晓星的背影，语气说不上是自嘲还是讥讽。

“如果只有丢了良知才能活下去，活着的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偿”

砰——

聂晓星话落。

房门也在付如意眼前砰的摔上。

付如意双手蒙住脸，颓然跌坐到沙发里。

她只知道，一个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她不想死！

她只是不想死，她有错么！？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也都有阴暗面，可若是阴暗面，将她心头的阳光都遮盖了，这样的人，无疑是极端，和可怕的!

付如意不想死没错！没有人想死！

但她为了保全自己，枉顾好友和亲生女儿的生死，不可谓不面目可憎！

这样的人。

她自己胆小，她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敢杀人。

可她为了自己活，却不惜送他人去地狱！

聂晓星恨付如意，恨的不仅是她当初为了自己和聂方升把她交给那伙人，更恨这么多年过去，她竟没有真正从她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悔悟！

聂晓星时常想。

若是付如意真心悔过，她兴许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待她冷漠。

她就算无法做到对她当初做的事全然不介意，但至少，她不会更恨她！

……

顾言是在回到公寓一个小时左右，邮件接收到聂晓星晚上十一点后的去向。

看到结果，顾言一口血差点没喷到手机屏幕上去。

不过血虽然没喷出来，但手机是当场就摔了的！

顾小爷力大无穷，威武87，手机砸到地板上，登时四分五裂，修都修不好那种。

……

翌日一大早，怄得整夜没睡的顾小爷便开车守到了聂晓星搬进的公寓楼下，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不曾想，他七点不到就等在公寓楼下，一直等到九点，望眼欲穿都没等来聂晓星。

顾小爷耐心用尽，一拍方向盘果断下了车，朝公寓大楼走了去。

到了公寓，顾言本来可以直接输入指纹进去。

但考虑到付如意和聂方升也住在里面，自己这样贸贸然进去不太礼貌，便乖乖的摁了门铃。

很快。

公寓房门打开。

出现在顾言眼前的却不是聂晓星，而是付如意。

顾言薄唇抿了口，还是礼貌道，“付姨，早上好。”

付如意看到顾言，脸上立刻堆上笑，“小言来了，快进来。”

顾言便走了进去，站在玄关换了鞋，边朝里走边往聂晓星所住的房间看。

“小言，你吃饭了么？”付如意殷勤的问。

“嗯。”顾言心不在焉的回，对坐在沙发里的聂方升打招呼，“聂叔。”

聂方升张嘴对顾言笑笑，没说什么。

顾言走到沙发，本来想坐下的，可实在耐不住性子，皱起眉，便也顾及不了许多，身形一转，直接朝聂晓星的房间走去。

“小言，你找晓星？”

付如意愣了愣，看着顾言的背问。

“嗯。”顾言回头看了眼付如意，继续朝聂晓星房间走。

“……可是晓星今早已经出门了。”付如意说。

顾言往前的步伐倏然停住，猛打转头盯向付如意，俊脸错愕，“您说什么？小星儿出门了？什么时候？”

他七点就在楼下候着，根本没见着她出去……

难不成在七点之前她便离开了？

付如意接下来说的话，证实了顾言的想法，“晓星六点刚过，就带着行李出门了。”

行李？

顾言转身，几步走近付如意，声线紧绷，“什么行李？”

“……晓星没告诉你么？”付如意瞧着顾言迷惑不解的模样，怔道。

顾言抿唇，心头的火气迅速燎起，熊熊燃烧，压低声音道，“不知道。”

付如意皱眉，“晓星这孩子怎么回事？她去外地参加比赛怎么能不告诉你呢？她自己一个人去多危险。”

“外地参加比赛？什么比赛？”顾言声线绷了绷。

“好像是跆拳道公司派晓星为代表参加全国跆拳道大赛。明天就比赛。所以晓星今天就得过去准备。”付如意将早上聂晓星告诉她的话，如实说给顾言听。

顾言握紧拳，“她有说比赛的地点在哪儿么？”

付如意回忆了下，后对顾言摇摇头，“这个她倒没说。”

顾言几乎用了自己所有自制力在压制着内心滔滔的火气，对付如意道，“您能帮我给她打个电话问清楚么？”

“……”付如意轻怔，想说他可以自己打去问啊……

但想是一回事，付如意到底没真这么做，点点头道，“好。”

付如意赶紧走到茶几边，拿起手机拨出了聂晓星的号码。

然，聂晓星的手机已经关机！

付如意去看顾言，表情有些讪讪。

顾言脸控制不住的发黑，轻绷着脸对付如意和聂方升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