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在等我回去吃饭。”聂晓星说。
“……”顾言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
敢情他都受伤了,还比不上她一顿饭要紧是吧?
顾言有些不爽,“聂晓星,你有没有点怜悯心?你没看你到小爷伤得有多重?”
“我看你伤得挺高兴的啊。”聂晓星蓦地停下,回头看着顾言冷笑。
顾言颠到她面前,许是怕她走了,伸手抓住她一只手,皱着眉盯着她,“你这是怎么了嘛突然?”
聂晓星深呼吸,“顾言,是不是为了靳橘沫,为了给她报仇,你今天这枪就是挨到这里,你也觉得值了?”
聂晓星伸手用力拍顾言的胸口,道。
顾言盯了眼她落在自己胸口的手,面容渐渐严谨,眸光微沉凝着她,“聂晓星,我现在受伤了!”
“是啊,你受伤受得值当!你还介意什么呢?嗯?”聂晓星望着他。
顾言眼瞳里有了丝火气,“你简直不可理喻!”
聂晓星咬着唇,什么都没再说,用力抽出手,转身继续朝门口走。
“聂晓星,你到底在闹什么?我特么都受伤了!”顾言攥紧拳,瞪着聂晓星挺直的背低吼。
聂晓星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抓住门把手,砰的声摔上了门。
顾言猩红着双瞳盯着震颤的房门,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火气笼罩着。
太阳穴两边突突的弹跳,顾言蓦地伸手对着空气狠狠挥了拳,像一头发怒的狂狮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大吼,“聂晓星,你特么以为你是谁啊!谁特么稀罕你!要滚滚!”
吼完后还不解气,顾小爷铁青着脸,又对着空气来一顿双拳狂舞!
……
门外。
聂晓星蹲在门侧,脸埋进双膝间,眼眶有涩咸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不断涌出。
他为了别的女人受的伤,凭什么要她心疼他?
聂晓星,你不许心疼他!不许!
聂晓星努力含紧上下唇,胸.前因为隐忍哽咽而震动。
一只手放在左心口抓紧。
为什么,还是疼……
……
聂晓星本来下定决心不去管顾言,可元熹禾不知怎么知道了顾言受伤的事,特意拜托她照顾顾言。
聂晓星没办法,所以在顾言受伤期间,每天会过去看一眼。
但除非必要,绝不会主动跟顾言说一句话。
顾言见此,也来了气。
两人的关系再次降到冰点。
顾言腿伤完全痊愈,是在一个月后。
聂晓星也是在一个月后再没去过顾言的公寓。
一向厚脸皮的顾言这次却没舔着脸去找聂晓星。
估计再这样下去,两人真要到爱谁谁的地步了!
夜茴酒吧。
肖南卿到时,顾言已经在卡座里喝起来了。
“啧啧,这大白天的就这么喝,你没事吧?”
肖南卿懒洋洋的坐在他对面,挑着一双狭长凤目瞅顾言。
顾言皱眉,“少废话,是兄弟就陪我喝。”
肖南卿架起一条长腿,伸出一只白得晃眼的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在顾言以为这货要陪他喝时,他却突地放下酒杯,绯然撩了撩唇角说,“今天我还真不能陪你喝。”
“绝交!”
顾言眯眼,狠狠道。
肖南卿瞧着顾言烦郁的脸,却是耸着肩轻笑,“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不陪我喝就哪凉快哪呆着去!”顾言皱眉说。
“看来咱们顾小爷的心情是真的坏透了。”肖南卿摇摇头道。
顾言白他一眼。
肖南卿轻眯眼,“这样吧,哥带你去个地儿,保管你到了那儿,心情舒畅,如何?”
“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