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传来女孩儿颤.抖的嗓音。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

八点，聂晓星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除了眼眶揉着些许红血丝，脸色更冷外，倒也跟平日没什么两样。

“晓星，妈妈把早餐做好了，快来吃早餐。”付如意声音里难掩喜悦。

聂晓星抬眼，冷淡的看了看付如意和已经坐在餐桌边的聂方升，说，“我不饿，你们吃吧。”

聂晓星走到沙发边，拿起沙发上放着的背包，就要朝门口走。

“晓星。”付如意放下盛粥的小碗，快步走过来，拉住聂晓星的手。

聂晓星的手四季都是冰冷，掌心骤然被冰了下，付如意也只是轻顿了秒，习以为常的握紧，关切的看她，“是不是不舒服？”

聂晓星垂着睫毛，从她手里抽出手，“我没事。”

聂晓星说着，又要朝门口走。

“晓星。”

付如意再次拉住聂晓星。

聂晓星停下，苍白的额头微拧，轻抬眼看付如意。

付如意这才看到她眼底的红血丝，暗提了口气，“昨晚没休息好么？”

付如意伸手摸聂晓星的额头，又反过来摸摸自己的，抿唇说，“体温倒是正常。”

“有事么？没事的话，我出门了。”聂晓星看着付如意的双眼始终冷静。

付如意盯着聂晓星，“晓星，今天是你跟顾言领证的日子，没忘吧？”

聂晓星静静的望着付如意，没出声。

“……你元阿姨刚打电话来，说顾言待会儿就过来这边接你去民政局。”付如意嘴角的弧抑制不住的拉大。

聂晓星看到，眉头却越拧越紧，轻拂开付如意的手，“我知道了。”

聂晓星往门口走了去。

付如意握住自己的双手，眼眸里淌着溶溶喜色，“晓星，吃完早餐我跟你爸就去你元阿姨那儿。你跟顾言领完证就过来，知道么？”

聂晓星站在玄关换鞋，没说话。

付如意了解聂晓星的性子，见她不说话，也觉得有什么，兀自笑着走到餐桌，继续盛粥，“这证一领，压.在我心里的大石头就能彻底放下了。”

聂晓星换上鞋便出了门，期间没有一丝的停留。

……

下楼，聂晓星走到公寓楼下的花台，等顾言。

等了半小时，顾言都没来。

聂晓星抿紧唇，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翻开通讯录，第一个便是顾言。

没有犹豫，聂晓星手指落下，拨了出去。

两三秒后。

电话接通，聂晓星呼吸提了下。

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女声，一瞬让聂晓星一颗心往下落了落。

“对不起，您说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聂晓星黑润的大眼闪了几下，从耳畔拿下手机。

双手不自觉的抓着手机，轻抠着手机壳。

过了十多分钟过，聂晓星捧起手机，双眼盯着手机屏幕上顾言的号码，再次拨出时，不再如之前的果断。

足足犹豫了十多秒，聂晓星才落下指腹。

“对不起，您说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聂晓星脸禁不住发白，从耳边拿下手机。

她整个人也从花台站了起来，双眼怔茫的盯着公寓大楼大门外。

又过去一个小时。

聂晓星举起手机，这次，她用了三分钟的时间，才再一次，拨出了顾言的号码。

缓慢将手机放到耳边。

几秒后。

聂晓星眼角滚出一抹猩热。

渐渐的，她的双眼更红，脸却是反差的迅速苍白。

“对不起，您说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聂晓星深呼吸，在心脏被冰凉的丝线完全裹住前，她抿紧发白的唇，果断将手机从耳边拿下，塞回包里，大步朝公寓大楼门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