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和书房都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某人。
靳橘沫有些怔愣,这么早,他就去公司了?
轻抿了口唇,靳橘沫折回主卧洗漱,而后出来给兮兮寒寒准备早餐。
送兮兮寒寒去了幼儿园,靳橘沫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市博物馆,阅看一些跟话剧有关的作品,预备下午去剧院面试后去超市买晚餐的食材再回去。
......
古色古香的闺阁院落,方静祎穿着真丝睡衣从卧室走出来,刚睡醒,方静祎神情慵懒,即便不抹脂粉,脸上也是光洁无暇,比起同龄的女人不知年轻了多少。
“夫人,您终于醒了。”这些年一直贴身伺候的佣人焦急走来。
方静祎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佩玲,大清早这么慌里慌张的,见鬼啦?”
这比见了鬼还让人惊悚!
罗佩玲急急道,“夫人快去换身衣服吧,二少爷来了。”
“......”方静祎愣住,盯着罗佩玲,“你说谁,谁来了?”
“二少爷来了!”罗佩玲说着,忧心忡忡的压低声音,“七点不到就来了,一直在前院等您。”
七点不到......
方静祎微微沉默,冷扯了扯唇,“还真是怪了,从不来我这儿的人,今儿却来了。”
“夫人,二少爷脸色不太好。我让他进屋坐,他又不肯。在院子里站了快两个小时。”罗佩玲疑惑的瞅了眼方静祎冷冰冰的侧脸,小声道,“您和二少爷,没发生什么不愉快吧?”
方静祎立刻瞪了眼罗佩玲,“多嘴!”
罗佩玲忙低下头,没敢再开口。
方静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蓦地走进房间。
罗佩玲以为她进去换衣服,没一会儿就能出来。
可不想半小时过去了,她仍旧没从里出来。
罗佩玲着急的直捏手指,频频朝门口探头看,想开口叫她,却又不敢。
又过了十多分钟,方静祎才施施然从里走了出来。
看着走出来的方静祎,罗佩玲神情变了又变。
方静祎披散的头发已经一丝不苟的挽在脑后,脸上画着精致到看不出一丝瑕疵的妆容,身上穿着深绿色的长袖旗袍,旗袍领上佩戴着一串上好的珍珠,脸色严肃,下巴轻抬的从罗佩玲身边擦过。
那样子那像是去见儿子,分明就是披了一身战袍上战场杀敌的模样!
罗佩玲除了叹息,就只剩下无语。
......
方静祎从前厅走出去,就见容墨琛背对着她站在院子里,背影透着凛冽。
方静祎微眯眼,站在石阶上,盯着容墨琛凉声道,“这么多年没回来,我还以为容总裁已经忘了回家的路!”
正如方静祎除了四年前为将靳橘沫赶出锦铭港城以外,没去过容墨琛的住所,同样,从容墨琛被方静祎丢给容正丰以后,容墨琛便再未回过这个所为的家!
容墨琛冷扯唇,转身看向方静祎,比起以往在方静祎面前不露声色,没有情绪,而今那双盯着方静祎的黑眸,却每一寸都是冰冷,“这里是方女士的家,不是我的。”
方静祎心头怒意翻涌,厉厉的看着他,“既然不是,你回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警告方女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倘若方女士再去为难我心爱的人,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容墨琛每一个字都吐得极为清晰,却字字冷翳。
“警告?你警告我?”
方静祎怒极反笑,画着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脸庞却因为极怒隐隐扭曲,尖声厉斥,“容墨琛,你这么跟生养你的母亲说话,不怕遭天谴么?”
“生养?从我出生之日起,方女士有尽过一天身为母亲的责任?”容墨琛神情越发阴鸷,“方女士但凡有一点身为母亲的自觉,就不会诅咒自己的骨肉遭天谴!”
“……”方静祎脸色蓦地渗白,双腿竟是站立不稳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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