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记者脑补的功力也不是盖的,再加之对于某些富二代的某些与常人不同的“生活作风”早已见惯不怪。
所以那人这么一说,众记者也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众记者不由在心里默数某人头顶上的“绿帽”数量。
容墨琛在那人说完后,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道,“虽然灵漪长期待在国外留学,年纪小点,性格活泼了点,但不是坏女孩儿。”
容墨琛这么一说,众记者除了纷纷投以同情票,没别的感觉。
众人估计都觉得容墨琛这么说,无非是为了保存颜面。
说不定在心里早就恨不得弄死古灵漪了!
“我还听说,古小姐在国外留学,曾经明目张胆的在严禁学生在校内开车的学校里开车,撞伤了同校校友后,不仅不道歉,还用钱侮辱了那位校友。那位校友一气之下还将古小姐告到了法院。后来听说是古小姐的母亲多番周~旋,才让古小姐免于牢狱之灾。古小姐这性格,确实挺活波的!”那人又说了。
众记者惊叹:到底何方神圣,竟然知道这么多?!
要是早知道古家那位大小姐的事迹这么丰富,他们早就跑到国外去挖新闻了,还用等到现在?
“不仅如此,古小姐的情史也很丰富呢。”那人冷不丁又爆了个大料。
众记者悔不当初的同时,又忍不住感叹。
“据说古小姐的前任就有不下......”
“这位先生既然知道这么多,不如上台来,我把位置让出来,你慢慢说。”容墨琛寒声,冷漠的神情越发的萧冷。
众记者屏息,皆微微低了头。
但心里都明白,这人的话大约是激怒了他。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那人说的这些话几乎是当着全市人民说的。
有那个男人能容忍让这样的丑闻昭揭在人前,更何况还是一向说一不二的容墨琛。
面子大于天有木有!
众记者纷纷觉得,这人为了显摆自己知道得多,不分场合的揭露,跟自寻封.杀没什么两样!
全场寂静了数秒,容墨琛寒着脸起身,“今天的记者大会到此。”
说完,容墨琛便离开了大会现场。
他一走,记者堆里便沸腾了,四处找刚才那位“自寻死路”的仁兄,以得到更多的爆料。
而与此同时,站在电视机前的靳橘沫,看着容墨琛离开记者大会的挺括背脊,双眸深沉暗寥。
“容老大真是太腹黑了。”顾言小心的瞥着靳橘沫的脸色,讪讪道。
靳橘沫皱眉,看向顾言,“他这么做,不怕商场上那些人拿他当谈资笑柄么?”
“容老大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见他怕过什么......”
顿了顿,顾言忽而认真的盯着靳橘沫,“不过现在,容老大的确有怕的,而且是,很怕。”
靳橘沫疑惑,“什么?”
顾言抿唇,“容老大现在最怕的,莫过于你不理他。”
“......”靳橘沫呼吸轻颤,卷翘的睫毛闪了几下,喃喃,“他会怕?”
“会!”顾言严肃道。
靳橘沫沉默了下来。
顾言见靳橘沫不说话,一时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朝她大跨了两步,娃娃脸正经,“小沫沫,我没见过容老大这么紧张过一个人,除了你。四年前,容老大亲眼看到你出车祸,也许你,也许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想象,也同时无法感同身受他当时的痛苦。可我觉得,这四年来,容老大所受的折磨已经够了。”
靳橘沫垂着眼,声音很轻,“顾言,你不明白......”
“是,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也同样不明白容老大。但是小沫沫,你失去最亲的亲人,而容老大亦失去了最爱的人。你可以痛恨害你和靳老先生天人永隔的那些人,肆无忌惮,毫无掩饰的表达你的痛楚、愤怒以及仇恨。
可容老大呢?你没有死,却不肯让他知道,你躲起来,他却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知道你还活着,容老大可曾怨过你,可曾在你面前吐露过一句他这些年所承受的苦痛?
你一次一次的推开他,无情而残忍,甚至,你和别人在一起了。小沫沫,你有想过容老大的心情么?
在S市,容老大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眠,整宿整宿的守候在你楼下,他心里难道没有一点点害怕么?他害怕你的再次出现只是一场梦,害怕期望全部落空,害怕......”
“顾言,你别说了。”靳橘沫眼眶赤红,嗓音克制不住的轻颤。
顾言握拳,“害怕你再次消失,这才是为什么,容老大整夜守在你楼下的原因。”
靳橘沫眼眸涩胀,指尖慌乱的摁了摁眼角,忍住泪,看着顾言,低声道,“是我的错?”
顾言看着靳橘沫眼中潮红的湿气,娃娃脸闪过慌乱,“小沫沫,你,你别哭,我,我其实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我只是,只是替容老大着急......”
靳橘沫嘴角勾出苦涩,“若非绝地,谁又愿意去当那个死人?”
顾言心头一震,盯着靳橘沫苍白的脸,喉咙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说不出一句话。
......
容墨琛亲自召开记者大会解除和古灵漪的婚约一事,不出片刻,便在Z市引起了哗然。
整个城市每个角落,都在议论容墨琛和古灵漪短暂订婚快速取消婚约的消息。
如今,容氏大楼前,仍旧被众多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报纸杂志媒体新闻,亦是炒得轰轰烈烈。
容氏集团总擦办公室。
顾言丧眉答眼的走进办公室,便站在办公室中央,石像似的不吱一声。
久了。
容墨琛从电脑屏幕移开视线,抬眸清幽幽的望向顾言,嗓音清淡,“又被南卿他们欺负了?”
顾言摇头。
容墨琛皱眉,身形微微往椅背上靠了靠,盯着顾言,“顾姨张罗给你相亲?”
顾言叹气,抬头瞄了眼容墨琛。
容墨琛抿了口唇,长指挑了下,“今天心情不错,别让我动手。”
顾言,“......”
都被全市人民误认为带了绿帽子,心情是有多不错?
容墨琛扬了下眉,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一米九的身高,立在办公桌前,立时显得办公桌都小了一半。
顾言心尖一寒,忙摆手,“容老大,咱有话好说。”
容墨琛眯眼,“能好好说话当然最好。”
顾言觉得,他要是说了,估计也免不了一顿打。
小腿打颤,顾言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心虚的不敢对上容墨琛精深的眼瞳,“容老大,我说了,你也能保证不动手么?”
“嗯。”容墨琛随口应付一声。
顾言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松懈半分。
因为深知,在他面前的某人,可不像在其他人面前装出的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就跟放屁一样,基本可无视。
顾言又往后退了两步,才支支吾吾道,“我,我今天,把......小沫沫惹哭了!”
顾言飞快说完最后几个字,一下子转身跑到了门口,双手紧扒着房门,战战兢兢的盯着办公桌后在他说完一张脸就全黑下的某人,“容,容老大,咱们有言在先,不,不动手的啊!”
容墨琛这时表现得特别镇定,完全没有一点暴力的倾向,看着顾言,“怎么惹哭的?”
顾言盯着他看了会儿,确定他没可能冲过来揍他,才把他对靳橘沫说的那番话重述了遍。
容墨琛听完,看着顾言的眼瞳也暗了下来,“还有么?”
顾言坚定摇头,“没了,就这点!”
就这点......
容墨琛点点头,慢慢从办公桌后绕了过来,对就要逃出办公室的顾言说,“不动手,有正事找你。”
顾言逃跑的动作一顿,怀疑的看向容墨琛,“啥事?”
“过来坐下说。”容墨琛走到沙发上坐下,看向顾言的黑眸简直不要太温和。
顾言咽了咽喉咙,“我怎么感觉有诈?”
容墨琛皱眉,“我答应你不动手就不会动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呵呵。
顾言干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还少么?”
“你说什么?”容墨琛挑眉。
顾言舔舔唇,头摇圆了,“没,没说什么。”
容墨琛看着他,“还不快过来。”
顾言不确信道,“容老大,你真的不是把我骗过去,然后揍我?”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容墨琛皱眉。
顾言又呵呵。
“快点!”容墨琛催促。
顾言见他严肃得很,有点信他真是有事跟他说,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
可人才走到一般。
某个稳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如野豹子般迅猛的腾跃而起,朝他扑了过来。
顾言吓蒙住,逃都忘了逃,被某人一只利爪给揪了个正着。
此后将近半小时,顾言的哎唷声充斥了整个办公室。
......
经过一顿残暴的对待,顾言四肢大敞,躺在办公室地板上。
浑身除了身上的衣服皱褶得厉害,看不出一点被暴力的痕迹。
可只有顾言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疼!
他家这位容老大,深知打哪儿最疼,却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被他打得快残废,走出去说自己被某人暴打了一顿都没有说服力!
容墨琛没事人似的拂了拂身上的西装,看都没看地上的顾言,“不想我告诉顾姨,你喜欢男人,就别再惹她哭!”
顾言瞪大眼,内心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他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容墨琛盯了他一眼,“真相不重要。”
的确不重要!
他亲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下了蛊,只要他说的,无论多么离谱,她都无条件相信,简直是他的脑残粉头号!
顾言一脸哀莫大于心死,“容老大,你够狠!”
容墨琛压根没搭理他,拿起大班椅上搭着的大衣,迈动长腿朝办公室门口走。
顾言愣了愣,从地上抬起脑袋,看着他的背影,“去哪儿?”
“医院。”
顾言,“......”他怎么知道小沫沫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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