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前方怎样她都要前行。
“著哥哥,我准备好了。”她道。
曼纱华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自信的笑容,或许这次她是真的准备好了,前方的阻难和挑战来吧!
渊著曼纱华并肩向长巷走去,花甲卫士留在原地待命。
清晨的柔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最后交织在一起,一左一右,一高一矮。
“有人吗?”曼纱华站在门口叩门道。
大门时敞开的,礼貌起见她还是依礼轻轻的叩了叩门。
“请进吧。”屋内传来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
他们向里走去,曼纱华紧张的攥紧了双手,渊著看出她的异样,只手覆上了她的小手,一颗紧张的心终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行了几步路便走到了正房,许是冬日,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厚厚的门帘,渊著替曼纱华将门帘掀开。
她理了理黑袍后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一件房,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门或帘,房屋中间摆着一张大木桌,一旁放着三把木椅,再往里看去,有一张略宽的床,家徒四壁。
一个看似比曼纱华小一点的女孩坐在木椅上,手里端着一碗稀粥慢吞吞的喝着,一旁喝粥的还有一个穿着黄色短袄的女子,木桌上放着一碗没有动过的碗筷,像是为他人准备的一样。
她看到一袭黑衣的曼纱华进屋来,发丝轻飘飘的垂在身后,仔细端详了去,竟是巫女,“巫女……”女子满眼惊慌的,放下了喝粥的碗,伏在地上跪拜道:“巫女光临寒舍,民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木椅上坐着喝粥的小女孩,见到自己的娘亲跪在地上跪拜着曼纱华,她也放下了瓷碗,学着娘亲的模样乖巧的跪在地上。
“起来吧。”曼纱华单手轻挥。
渊著看着她,她仿佛已经开始慢慢的习惯了巫女这个位置,并且越做越好。
“叩谢巫女。”女子说着又是一叩首。
曼纱华看着眼前的女子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一旁的女孩亦是,没有伤痕,只是家庭拮据了一些,看似并没有什么问题……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环顾着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了木桌的那双多出来的碗筷上,她不敢过多的猜测,问道:“家中可有什么事?”
女子缓缓起身,并没有回答曼纱华的话语,而是看向另一个桌台上的两只还愿灯,眼神幽怨,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眼圈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曼纱华与渊著一同看过去,水曲柳做的木桌上只摆放着两只还愿灯,曼纱华不解,难道这家人也是在介怀巫女当日被掳去的事吗?
“夫人,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出来,巫女今日定会全力解决的。”曼纱华道。
“解决?”女子反问,然后苦笑道:“怎么解决……说罢她蹲在地上吃吃的哭了起来。
小女孩上去替女子擦着脸上的泪珠,她道:“小姐姐,都是因为你,小姐姐不见了,爹爹也去撞了柱子,就留下愈儿和娘亲两人,现在吃起饭来都是冷冷清清的。,一点儿也不好玩。”
“小愈……”女子抱着面前的小女孩,哭的更是难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曼纱华看着眼前的一幕更是迷惑不已。
门外的花甲卫士上前,伏在曼纱华身边低声把当日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曼纱华从迷离的眼神瞬间转换到了悲悯,莫大的悲伤,只因为自己不见了,着一家子的顶梁柱竟然触柱而死,曼纱华第一次怀疑,东夏国的百信信奉巫女是好还是坏,现如今为了这个祭祀大典赔上性命的人多之又多,这么多的债她该如何来还,该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
原来站在这个位置上是这么的不容易,是这么的艰难,好好的祭祀大典竟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父王母后一定对自己很是失望吧……
面前的这位女子叫做瑾瑞,一旁的女孩叫做王愈,瑾瑞死去的丈夫王幕远。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换做是落微,她会怎么做,怎么处理这件事?曼纱华正想时,瑾瑞突地跪在曼纱华面前,渊著当即将曼纱华往后拉了一把。
然,女子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她只是抓着曼纱华的裙摆,哀求道:“巫女,民女没有怪罪巫女的意思,巫女也无需道歉,只是民女想求巫女一件事,但求着最后一件,恳请巫女答应民女。”说着她盈盈一拜,将头叩在了石板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