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记得对什么叫季郎的人下过手，可看玲珑小姐对着画像黯然神伤的样子，她深爱的不是温扬吗？

江楚夜在旁很适时地向眉娘做了解释，“季子昂，苍间国……国师。”

眉娘瞬间记起，当初那个夜里去大将军府砸雨二小姐窗子的季子昂，一直她只对温扬这个名字印象深刻，竟然忽略了温扬在这里被人所熟知的名字是季子昂，一个来历很是成谜的男人。

不过，眉娘大概也猜到，温扬应该是他在前世时的名字，季子昂是温扬到了这个时代后身体原本那个主人的名字。

一听眉娘不记得季子昂这个名字，玲珑小姐更是恨得牙痒，“季郎待你情深意重，你竟然连他的名字都忘了，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说着，一头向眉娘扑来，被眉娘闪身躲过，顺便一掌轻轻拍在玲珑小姐的背上，将她成功地拍趴在地上。

眉娘冷笑，“你哪只眼睛看他待我情深意重了？他这人极其自私，最爱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玲珑小姐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也不与眉娘再说话，呜呜地哭了起来。

眉娘叹口气，这女人有可气之处，却也有可怜之处，怎么说呢……不过是个被温扬骗了心的女人罢了，当然，她也不敢肯定温扬对玲珑小姐真就是无情的，毕竟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

这样一想，又觉得玲珑小姐也不是那么可恨，当然，她也不会好心地放过想要暗算她和她家人的人就是了。

玲珑小姐一直不停地哭，眉娘也没心思在这里听她的声嘶力竭，最后还是出了空间，先让她冷静一下的好，不然有话也没法谈啊。

出了空间，乘上飞毯，继续向京城的方向飞去，他们还要把粮食给江皇上送去，希望他有了粮食会做个好皇上吧，至于最终的结果，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若是能找到不散空间的方法，或是能够最终不会因为散掉空间而使他们受到伤害最好，可不管怎样，他们都不想再参与到皇位的争斗之中，能够最终坐上皇位的人哪个又是单纯的呢？换了别人也未必就比江皇上做得好。

夜晚赶路，白天进空间，睡足之后再去看看玲珑小姐，经过那一夜的哭泣之后，玲珑小姐倒像换了心情，给吃的就吃，给喝的就喝，怎么看都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三天之后，眉娘和江楚夜飞到之前留下不少仆役的小镇上，原本还想着会见到一片繁荣的景象，当初他们走时可是留下不少物资，那些仆役做生意也做的挺有瘾，那时还有不少人会拿来银两换粮食，可谁想得到这也没过去多久，小镇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眉娘试着感应一下空间仆役的变化，虽说是感应不到这些仆役在空间外的藏身之处，人数却没有减少，说明这些仆役还都好好地活着，看来只是离开了小镇。

又是那间客栈，眉娘和江楚夜走了进去，虽然睡觉时他们都会进到空间里，可这间客栈是他们曾经落脚的地方，那些仆役离开时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吧。

果然，在客栈的二楼一间房里，他们在墙上看到一些符号，眉娘看不懂，江楚夜却一看就懂，那些是当初他教给空间仆役们的联络方式，从上面可以看出在他和眉娘离开小镇后，小镇便被人给围上了，都是冲着小镇的粮食来的。

那些仆役们便把粮食和各种物资装装，很轻松地突围走人，但这座小镇却不能再待了，只好回来又留下记号，可以让主人们去一百多里外的废弃山村找他们。

眉娘和江楚夜并没有要去找人的意思，如今空间里的仆役所剩不多，大部分都被放到外面了，剩下的多是当初侍候云家人的婢女仆人。

既然空间有要散掉的可能，这些仆役就不能再放回空间里，与其让他们随着空间的消失而消失，不如就让他们在外面自由地活着吧。

就是空间里再剩下的那些仆役他们也决定找个机会都放出去，再给他们留下些物资，也不枉跟了他们一场。

还有崇志镜和二丫，虽然已经不是空间仆役，对他们倒是有些忠心，也让他们离开空间吧。

再从小镇出来，天亮之前就回到京城，都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眉娘和江楚夜直接就进了雨府。

与想像中的不同，雨府周围连一个江皇上派来监视的人都没有，这倒是大出眉娘和江楚夜的意料之外，不过一想也是，在江皇上看来江楚夜都没有了，眉娘一家消失后也不会再回来，雨府也没了监视的必要了。

至于要如何与江皇上摊牌，他们还需要再斟酌一下，而且，他们也需要一个契机，总不能大摇大摆地去见江皇上，然后告诉他：你做个好皇上吧，我们把粮食都留给你。

真那样做了，就以江皇上的贪心程度来看，肯定不会放眉娘离开，一堆物资与源源不断的物资相比，孰轻孰重江皇上还是会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