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冯主任想必你也是听说了我们供销社的临时工周小红监守自盗,偷社里的手表……周小红偷那手表的时候是有同伙的,差一点就被她蒙混过关了,还把屎盆子扣到了我的头上,还好后来领导英明神武,查清了真相,才还了我一个清白。”
“那个帮周小红偷手表的同伙,就是夏染染!”
王秀兰也连忙跟着帮腔,“这个夏染染坏的很,说是我沈家的儿媳妇,却天天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干,还天天问我们要钱,不给钱就闹着跟我们分家。天杀的,我老沈家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找了这么个儿媳妇?”
“领导我跟你说,这夏染染可不只在供销社偷东西,她还在我们村里偷人呢……”
王秀兰添油加醋地把想要按在夏染染身上的罪名都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她们本就恨透了夏染染,话语中是满满的真情实感。
再加上原身也确实做过一些让人一言难尽的事情。
所以这一番状告下来,不了解真相的人乍一听,还真听不出什么破绽。
冯爱党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他轻咳一声道:“夏染染同志呢?我能不能见见她。”
陈巧英叹了口气道:“她早就已经分家出去单过了,一个人住在村西头。分家的时候把我们家的粮食拿走了大半,还有我三哥的津贴都给了她。”
“呵呵,冯主任你有空可以去村西头那个院子看看,每天人进人出的,可热闹着呢!就是可怜了我三哥,在部队拼死拼活,寄回来的津贴本来是给两老养老的,结果却都便宜了其他人……”
王秀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自从分家后,我家老头子都病了好几天了,晚上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陈巧英见冯爱党脸色难看,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但面上的神情却故作坚强,拍了拍王秀兰的肩膀道:“娘,算了,一个村子的,大家都看着,我们也不想撕破脸,让整个老沈家一起丢脸。反正夏染染也嚣张不了几天了,三哥上次回来的时候就说要跟她离婚,等下次回来,把离婚手续一办,以后她再也不能欺负你和爹了。”
说着,还朝冯爱党露出一个苦笑,“冯主任,让你见笑了。”
冯爱党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陈巧英同志,你说的事情我已经了解,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便黑着脸离开了。
他原本还想去村西头看看夏染染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但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到了晚上,出村的路不好走。
冯爱党想了想,还是先回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着陈巧英说过的话。
真没想到,夏染染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那她把果酱送给自家老娘,是不是也是早就算计好的?
这样阴险算计的人送的东西,真的能随便吃吗?
万一里头有什么对身体有害的东西?
冯爱党越想越是心浮气躁。
所以等一进门,儿子冲过来问他有没有买到果酱时,脾气就有些不好。
“那果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问题,没调查清楚,怎么能随随便便购买?万一吃了有什么副作用该怎么办?别忘了你老婆可是孕妇,什么东西都能乱吃吗?”
冯达远看着脾气冲的老爹,被训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能有什么问题啊?奶奶匀了一点果酱给月华喝,月华这两天胃口好的不得了,孕吐反应都减轻了。今天去医院复查,连医生也说孩子更健康了。这果酱就是好东西啊,怎么会有问题呢?”
冯爱党被儿子说的一愣,有些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