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宵道:“归如,你当晓得,我红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自从跟了三小姐,我可有受过委屈?是否穿金戴银?为了能跟在小姐身边,我连老爷的妾都不愿意做。红宵不傻,归如,你傻吗?”
楚玥璃看了红宵一眼,发现她似乎又变聪明了。不过,这样的红宵确实能成为她的帮手,而不是拖累。
果然。归如看向楚玥璃,咬牙道:“好。奴就信三小姐一回!”
楚玥璃却道:“别说得那么悲壮。和我合作,不至于被卸磨杀驴。只是一点,归如,你不应看我那些宝贝。知道太多,也会致命的。”
归如刚要放晴的脸又瞬间阴云密布了。她苦着一张脸,问楚玥璃:“不就是一些珍珠和首饰,以及一根会发光的发簪吗?”
楚玥璃打了个响指,站起身,道:“没错。就是那根会发光的发簪,不能被人看见。”靠近归如,低声道,“看见的人,必须死。”
归如打了个冷颤,痛得不敢再动,颤声问道:“三小姐这是何意?既要奴做事,还说奴得死?”
楚玥璃道:“这就叫待人以诚。我救你一命,要你做事,不为过吧?你确实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得死。”
归如已经不想死了,于是哀求道:“求三小姐给条活路。奴……奴什么都没见到过。”
楚玥璃看着归如兵荒马乱,半晌才开口道:“你又能給我什么,让我放过你?明人不说暗话,不如……说说看?”
归如已经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又怎会轻易放手?当即思忖起来,回道:“不知三小姐是否晓得,钱大人和夫人有一处私会之处。”
楚玥璃的唇角微微上扬,道:“讲。”
归如略显犹豫,回道:“夫人每次出去相会,都要将奴打发走,去夫人指定的偏远地方采买丝线。奴好奇,曾折返回去,却不见夫人。等奴把丝线买回,夫人就称喝了几杯小酒,有些头晕,让奴寻来马车,回府。”
楚玥璃重新坐下,问:“你可知具体位置?”
归如回道:“那地方是一家酒楼,名曰金日醉。”
楚玥璃眯眼笑道:“金日醉?这是想日进斗金呢?呵……怕是醉糊涂了吧?!”
归如沉默片刻,问道:“三小姐,奴何时去送消息?”
楚玥璃问:“你以为,以你目前的状况,何时能下地?”
归如咬了咬下唇,回道:“奴目前的状况堪忧,不过……正如三小姐所言,需要在钱大人尚未得到消息之前动手,奴……愿意一试!”
楚玥璃挑眉,问:“如何试?你现在可能起身?起身后,是否能面色如常?”
归如狠了狠心,道:“三小姐可听说过罂粟?熬下浓浓一碗,让奴喝下,便不会觉得痛。”
楚玥璃重新打量了归如一眼,发现她还真有股子狠劲儿,于是点头道:“好,依你所言。”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給红宵,“给她涂抹上。”
红宵一看盒子,就是一惊,道:“小姐,这……这是清莲膏?!”
楚玥璃点头。
封疆不喜欢太过刺鼻的味道,于是转身出了房间。临走前,还用身子轻轻撞了楚玥璃一下。那样子,特别暧昧。实则,却是他与亲近之人打招呼的一种肢体语言。
归如不敢置信,屏住呼吸,看向楚玥璃,又看向红宵手中的小盒子。原来,那就是二小姐和六小姐打破头都要得到的清莲膏。她忍不住问楚玥璃:“三小姐,为何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給奴用?”
楚玥璃道:“你需要,我喜欢。”
归如简直不敢置信,楚玥璃竟如此暴殄天物!不过,当红宵将那冰凉的东西涂抹到她的臀部时,将那撕心裂肺的痛缓解了五分后,她整个人都好似飘了起来。这种感觉真好。用二小姐和六小姐梦寐以求的东西,涂在自己的屁股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