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急了,蹦起来抢:“鲤哥哥,真的没有绣好,你看了一定会后悔!”
偏偏景珩起了逗弄之心,手抬的更高了,让她蹦起来都抓不着:“只要是你绣的,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嫌弃。”
“鲤哥哥,你不嫌弃我嫌弃啊,我才不要绣出这么丑的东西!”秦笑笑真的觉得两个东西放一处,她的绣帕太不配了,死活要把绣帕拿回来,蹦跶的更高了:“你还我,这是我的东西!”
景珩使坏,依然不让她够着:“这是你送给我的,便是我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秦笑笑气得磨牙,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臂使劲往下扯,顺便借力继续蹦跶:“鲤哥哥,你就给我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吧,这绣帕真的不行。”
这么来回蹦跶了两下,她整个人不自觉的贴到了景珩的身上。可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一心想要抢回帕子。
景珩却不是木头人,分明感受到胸口传来一股奇特的触感。他忍不住低头看,从他的视角清楚的看到了小丫头蹦起来时,胸口的起伏好巧不巧的擦过自己的。
轰!
一股燥热的气血汹涌而来,迅速的蔓延全身,他冷峻的脸瞬间红的滴血,下意识的闭紧眼睛根本不敢多看,胸口扑通乱跳,气息也变得凌乱,已经顾不上绣帕了。
秦笑笑一无所知,在一连蹦跶了好几下后,她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绣帕。在景珩反应过来前,她最后奋力一蹦,终于将绣帕夺了过来。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急忙将绣帕藏进袖口,这才得意的看向景珩,就发现他的脸红的不太正常。
“鲤哥哥,你怎么了?”她忧心忡忡的问道,抬起有些冰凉的手探向他的额头,对比之下显得他的脸更烫了:“呀,发烫了,你怎么突然生病了?”
景珩眼里滑过懊恼之色,拉下她的手不自在的说道:“没有生病,是日头太晒了。”
秦笑笑不信,担忧道:“你的脸色红的不正常,不可能是日头晒的。”
景珩无可奈何,微微低下头,抓起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垂:“凉的。”
秦笑笑捏了捏,确实是凉的,忍不住多捏了两下:“你耳垂上的肉多,软软的还挺好捏。”
景珩无语,一脸冷漠的扯下她不安分的手,扭头就走。
“哎哎,鲤哥哥,你等等我。”秦笑笑追了两步,发现木雕没有拿,又赶紧回来抱起搁在一旁的木雕,巴巴的追了上去。
她没注意到之前塞进袖口的绣帕掉了出来,在后门处等她的景珩无意中看到了,故意没有提醒她,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待秦笑笑抱着木雕回到房间,将木雕摆在了书桌后面的书架上。她盯着木雕看,越看越满意,然后就想到了她那不堪入目的绣帕,赶紧掏自己的袖口想要“毁尸灭迹”。
结果,自然是掏了个寂寞。
等她跑到后门口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秦笑笑怀疑被景珩捡走了,就要去前院找他,只是路过灶屋时,被林秋娘抓了进去,让她烧两道拿手菜。
“娘,我烧的饭菜您又不是没有吃过,勉强能入口罢了,可不会什么拿手菜。”她系上围裙撸起袖子,做好了打下手的准备。
“没事儿,食材都在这里,你拣着好烧的烧两道,让殿下知道你会烧饭就行了。”林秋娘鼓励道:“别人家的姑娘到了这一天,可是要整满满一桌菜出来的。”
这话不假,刚刚定亲的姑娘想要讨好未来的婆家,以便将来嫁过去好过点不被婆家人挑刺,大多会在这一天使出浑身解数收拾一桌好饭菜。
有的姑娘厨艺实在不出彩,就会拿出自己做的针线送给婆家,再或者表现出勤劳朴素的一面,总之不能让婆家人觉得拿不出手。
在灶下烧火的赵草儿也说道:“公主府家大业大,以后嫁过去了用不着你下厨,不过每逢殿下生辰或是年节啥的,你下厨做两道菜表表孝心也是极好的。”
“行叭,我做道菌菇鸡,再蒸个水晶糯米丸子。”秦笑笑怕她们念叨给没完,立马报出她自觉能做好的两道菜,就在案板上挑出要用到的几样食材。
菌菇是夏天晒的干菌菇,鸡是早上宰的老母鸡。做这道菜只要火候和咸淡控制好了,就算不出彩也难吃不到哪里去。
水晶糯米圆子就要费点工夫了,将用一分肥两分瘦的新鲜猪肉剁成肉馅,添入盐、生姜末和鲜嫩的蒜苗,做成牛眼大小的圆子再糯米里滚一滚,上锅蒸熟便是一道鲜香弹口的美味佳肴。
母女俩以及赵草儿在灶屋里忙的热火朝天,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两道菜烧好。
这时,秦山走了进来,盯着闺女忙上忙下不发一言。
秦笑笑好几次对上他老人家阴沉沉的脸,最后实在没忍住,无奈的问道:“爹,又是谁惹您不高兴了?”
秦山瞪了她一眼,哼道:“除了你这个妮子还能有谁。”
“爹,您可别冤枉我,今儿个我什么都没做!”秦笑笑大声喊冤,怀疑她爹在找茬。
秦山继续瞪她,好歹说出了不痛快的原因:“刚才殿下跟你爷奶聊天,提到了你们俩的婚期,你心里咋想的?”
秦笑笑眨了眨眼:“爹,我都听您的。”
秦山狐疑道:“是真话还是在哄我?”
秦笑笑毫不迟疑,用力点头:“当然是真话,我也想在您跟前多待两年,好好陪陪您和娘还有爷爷奶奶。只要您们不急着抱孙子,不催我早早成亲,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听到她前面说的话,秦笑笑的脸色还不错,待说到抱孙子,他的脸皮抽了抽,骂道:“没羞没臊的,谁家大姑娘开口就是抱孙子?”
秦笑笑无辜道:“爹,您不是想听这话,这就是真话啊!”
秦山烦躁的抓了抓头,冲一旁闷笑的林秋娘吼道:“这丫头胡言乱语,你也不管管!”
林秋娘拿起锅铲翻搅煮沸的米粒,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