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银是头胎,提前十天半个月也正常。”林秋娘解释了一句,随即点了点闺女的额头嗔怪道:“你一个姑娘家,问这么多干啥?传出去人家该笑话了。”
秦笑笑笑嘻嘻的说道:“这里就我和娘,不会传出去的。”说罢,她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娘,银银表姐在钱家过的好么?”
林秋娘想了想,说道:“娘统共去了两回,每回钱家都好生招待着挑不出错来,想来银银很得钱家的看重。”
秦笑笑心道,自家这边有三叔这位五品京官,还有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的大哥,钱家一个小小的商户自然不敢轻慢,从这一点看不出钱家对银银表姐究竟如何。
心里这么想着,她没有直接说出来,一边拿干帕子擦身子一边说道:“初十那天看看就知道了,若是钱家对银银表姐不好,咱们可不能放任不管。”
林秋娘觉得闺女想多了,随口应道:“放心吧,钱家敢对银银不好,你爹兄弟几个都不会饶了他们。”
秦笑笑满意了,暂时放下了对赵银银的担忧,琢磨起要送的礼物来,想来想去决定改天到银楼买一副头面再捎个长命锁。
头面送给赵银银,长命锁送给小宝宝。
时间一晃就到了初五,这天除了秦老爷子和苗老太留在家里,其他人便携了礼物一道前往胡家村。
走在弯曲狭窄不能通马车牛车的山道上,赵草儿嫌弃的蹭了蹭脚上的泥泞,对其他人说道:“等三弟回来,定要让他牵头把这路修一修。”
大宝翻了个白眼:“娘想修路自己牵头就行了,把三叔扯进来干啥。”
赵草儿瞪了他一眼,骂道:“老娘有这本事,还用得找指望你考状元?”
大宝吊儿郎当的说道:“娘也知道自己没本事,就别总想替人家拿主意。翰林院就是个清水衙门,三叔一年的俸禄还不及咱家卖枣儿的收益多,您让三叔牵头是想让三叔一家喝西北风吗?”
赵草儿气爆捶大宝:“老娘是让你三叔牵头,把走这条路的人家都召集起来,每家每户掏银子修路,没让你三叔一家掏。”
她赵草儿是这种坑自家人的蠢货么?这修路造桥可是大功德,小叔子张张嘴就能捞到一份功绩,这样的好事咋就做不得了?
“行行行,就您聪明,等三叔回来您就找三叔好好说去。”大宝挨了两下,赶紧蹿到秦笑笑身后躲起来,放弃跟天真的老母亲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