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泽奇怪地蹙眉,却下意识地摊开手心。
手指张开,司笙把糖炒栗子放他手里,说:“吃吧。等吃完,时间就差不多了。”
惊奇地一挑眉,凌西泽视线环顾一圈,逼仄的小巷虽清理干净,但有着股潮湿陈旧的味道,不远处立着个垃圾桶,碍眼得很。
“在这儿吃?”凌西泽简直匪夷所思。
“要不,我给您在高楼订个位儿?”
贼真诚的话语,贼讽刺的口吻。
“”
凌西泽没说话,沉默地盯着司笙看。
司笙却没跟他对上视线,把衣摆拉了拉,便攥着袋子蹲下身,直接坐在通往住宅的青石台阶上。
剥开一粒板栗扔嘴里,司笙手指勾着装纸袋的塑料袋手柄,慢条斯理地开口,“咱们就临时搭个伙,您要不乐意,随时可以走。”
话还未落音,一道阴影倏地打落下来,旋即搭手指上的袋子被抽走。
她抬眸。
凌西泽把纸袋抽出来,空出一个塑料袋,把板栗壳扔里面,然后走到她身侧,就着清冷的石阶坐下。
扭头一看他,司笙把板栗壳扔袋子里,拧眉说:“你有没有觉得”
“嗯?”
凌西泽将剥好的俩板栗给她。
思忖半晌,司笙奇怪地道:“这画面有点眼熟?”
又剥开一板栗,凌西泽停顿两秒,颔首:“跟你预备奔向违法犯罪的不归路那天差不多。”
司笙牙酸地嘶了一声,“你说话这么欠,怎么还没被打死呢?”
“不是有你罩着吗?”凌西泽理所当然地反问。
“”
司笙被他一噎。
经凌西泽一提醒,司笙还真想起那么一茬来。
跟凌西泽遇见那一年,她帮警方蹲人,当时在这样的小巷里蹲了大半夜。后半夜时凌西泽路过,见她怪惊奇的,得知前因后果后,陪她蹲了后半夜,一直到天亮。
当时春风料峭,跟现在差不多冷,两人冻成一根人形冰棍,跟傻子似的喝着西北风、大眼瞪小眼。
罩着他
还真说过这样的话。
“我当时做好事,见义勇为,怎么就奔向不归路了?”司笙莫名其妙。
悠悠然一瞥她,凌西泽不紧不慢地扔出一句话,“没我拉着,你能把见义勇为,变成过激杀人。”
“”
司笙无言,想搓把脸,发现手指乌漆嘛黑的,索性作罢。
凌西泽适时递过来一包湿纸巾。
接过来,抽出一张湿纸巾,司笙一根一根地擦拭着手指,这时,忽的听凌西泽问——
“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题外话------
汗颜,详细解释一下司机这个梗吧。
最初在医院的时候,三爷要送司笙去剧组,那时候司机还在,司笙跟司机有过“一面之缘”。
然后司笙电梯偶遇三爷,起了疑心,后来是鲁爷爷敲门,跟司笙解释:司机辞职,三爷住水云间离公司近,所以才搬过来的。
有了这个解释,司笙才怀疑自己可能真冤枉三爷了,所以才同意请三爷吃饭。
最后就是司笙在楼下偶遇三爷相亲。
实际上,司机是被三爷打发去凌家。司笙见到司机后,觉得面熟,所以试探了一句,司机的回应肯定了跟司笙见过面。
所以,“司机辞职”的理由不成立。
也就是说,司笙意识到一直处在三爷的套路里。三爷的心思如何,她也通过这个最初的谎言猜到了。
明白了吗?
实话,这才十五万字,你们就忘成这样,而我前面埋了好多伏笔,有的要结局才能揭开感觉这文真是垮得太彻底了,完全忘了你们一目十行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