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实在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每天陪着这些庄客训练。
正在训练庄客的陈阿四原本想来见过李庆的,却被李庆抬手制止了,
他继续与糜貹与焦挺向前走去,不一会后,便见到了“鼓上蚤”时迁正在那训练着二十来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子。
时迁立即走了过来,
“大官人,您从东京回来了?”
他跟着李庆来到阳谷后,便一直在这里训练庄客,既衣食无忧,又颇有为人师傅的自豪感,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充实,
这与此前他在北地靠偷鸡摸狗、掘人坟墓过活的日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李庆点了点头,问他道:
“这些人训练得如何了?与一开始相比可有进步?”
时迁道:“进步肯定是有的,不过要想将他们派上用场,非得再练个一年半载不可。”
这二十几个小伙子,还是李庆跟时迁一起在流民中挑选来的,以前个个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现在仅过去了两月左右,眼前这些人已是个个皮肤黝黑,身材结识,眼神敏锐,说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为过。
可见虽然没有李庆的时刻监督,但时迁却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一点都没有偷懒。
李庆欣慰的道:
“那你继续好好训练,用度方面有什么缺的尽管来找我!”
时迁毫不客气的答应了,
他也知道李庆在这方面,从来都没有小气过。
话说李庆这庄院里,如今养着上百庄客还有二十几个“特种兵”,耗费钱粮无数,一般人哪支撑得住?
也就他如今财路亨通,盐场获利颇丰,正经生意上又有三娘子孟玉楼经营得当,这才能轻松应付。
陈阿四这时还是抽空来到了李庆面前,
“大官人,半月前有个公人在咱庄外鬼鬼祟祟的窥伺,我带了几个兄弟绕后将他敲晕后,带回来审问了一番,那人才松口说是知县派他来查看的。”
李庆皱眉道:“县令无端端的,派人来咱这庄院窥伺作甚?”
陈阿四道:“那个公人说,县令得知了我们这里有上百庄客,日夜操练后,心里十分不安,故而派了他来看个究竟。”
时迁道:“看来这县令的用意,恐怕绝不单纯。”
糜貹、焦挺也都对此感到颇为担忧。
在一个县里,若一直受到县令的猜忌与掣肘,肯定是件十分难受的事。
而且这庄院也确实违制的地方很多,若真的被人较起真来,李庆绝对占不到理。
焦挺道:“最近我去喝酒时,还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大官人你暗地里养这么多庄客,是意图不轨,难道也是那县令叫人散播的?”
若是以前,李庆对这肯定会感到颇为头疼。
但现在却满不在乎的摆手道:
“这些你们无需担忧,再过些天我就会去新平寨担任知寨,这知县再也管不到我头上,
到那时,他若识相的话,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他若再敢整些小动作,保准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官人要升任新平寨知寨了!”
糜貹、焦挺、时迁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都浮现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