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警告,“乔言,你会后悔的。”
“付先生,我不喜欢你放狠话。”乔言抬起眼睑,盯着他的眼睛,手指勾住他的衣服扣子,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太假。”
她轻而易举地转移了他的话题。
付凉眸色深沉。
他想说,这不是放狠话。
他再三退让,只是不想沉沦过深,然她一再逼近,他早已退无可退。
他给的机会,早已用尽。
所以,当她想抽身时,他可能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他已没那闲心同她就这种话题说个清楚明白。
乔言勾住他的脖子,手指从他眉目间划过,轻缓撩人的动作,但她的手指却被付凉抓在手里。
她的手指微凉,他的手掌很暖。
脱离温暖是需要勇气的,于是,乔言没有让手指挣脱出来。
下一刻,付凉俯身将她抱起。
这一次,他的胸膛少了些许稳妥。
卧室里,没开灯,也没开空调。
空气极冷。
被放下的那一刻,乔言想到昨晚缩在帐篷里的场景,寒冷、孤寂、难熬,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度过,清醒而茫然,一切的等待,只为期待黎明过后的那抹光亮,一瞬美景的抓拍。
不管成果是否满意,在亲眼见到日出的那瞬,是愉悦满足的。
乔言能记得按下快门时那一瞬的心情。
轻松,解脱。
然后,她想到了他。
这个冷静自制的男人,打一开始,就抓着她的目光。
本来没什么,那只是一种潜意识的欣赏——她对很多事物都抱着这样一种欣赏,自然,任何事物都包括人。
他一连几日给她送快递,他的态度愈发不耐,乃至于她会想,下一次他会不会直接将包裹砸在地上,抑或,哪天他摁门铃再无回应时的表情。
直至,他提着一堆的食材,摁响她家门铃时,眼底那抑制不住的担忧。
——真是个好人。
她当时那么想。
当她觉得一切都没意思的时候,站在门口邀请她的他,打破了这枯燥而乏味的生活轨迹,于是一连很多事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她确实看上他了。
付凉的吻让她放弃思考。
他很有技巧的剥夺,不知不觉间,衣衫褪尽,顺其自然。
他与她的坦然相待,唇齿相贴,身体相依,烟香淡薄,情却浓烈。
乔言觉得,付凉肯定是个很记仇的男人,从见面起所忍受的怒火,在这一次全部奉还,他终于在能掌控着她时,想着折磨她一把。
香汗淋漓,所有感官,极其敏感。
乔言咬牙喊他:“付先生。”
付凉去轻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用最撩人的声音说:“乔言,我叫付凉。”
他的发轻拂着她的脸颊,痒痒的,低缓磁性的嗓音加持,许是太过撩人,让乔言做出妥协。
“付凉。”
她终于叫出他的名字。
不再是保持着距离的称呼,也没有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她直呼其名,将他与她放在同一位置上,于是距离瞬间被拉近许多。
他不再折磨她。
她的香软细腻,他的结实宽厚,无比契合。
客厅的电视没有关,里面放着跨年晚会,主持人倒数着数字,在数字归于终结的时候,烟花乍起,渲染着夜空,顿时欢乐一片。
最后那刻,乔言恍惚听到客厅电视的声响。
这是一场狂欢。
也是她的。
亦或,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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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惭愧,扑文作者竟然为搏眼球不择手段……阿拉,不是啦,感觉按照他们俩的发展,应该如此就是。
答案大家都看出来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