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泷没有说话,我不由得看了秦泷一眼,却见秦泷原本冷硬的下颔,竟然绷紧的格外的厉害。
我看着秦泷这幅样子,顿觉自己好像是过于操心了。
秦泷和杨然两人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担心?
想到秦泷上一次在餐厅走廊抱着我的样子,我的手指猛地一抖。
或许,我应该和龙慕渊说一下,不要让秦泷靠近我这边,避嫌……也是可以的。
“薛澜清,你知道,杨然为什么怀孕吗?”就在我心中计划着怎么让秦泷不要在接送我保护我的时候,秦泷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他的声音,莫名的透着淡淡的阴霾和暗沉,显得有些鬼魅。
我听到秦泷用这种声线说话,后背不由得僵冷了几分。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秦泷将车子停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面色冷峻的扭头,冷冰冰的朝着我说道。
听到秦泷的话,我的眉心不由得一抖,我看着秦泷,淡漠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杨然怀孕了,这是事实,作为男人,你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
“是啊……我应该负责的,所以,我和杨然结婚了。”
秦泷的话,莫名的让我的心口一颤,我看了秦泷一眼,没有说话。
“萧老爷子就在五楼的位置,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秦泷见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开车门,让我下车。
我深深的看了秦泷一眼,打开车门,离开了。
秦泷和杨然,应该……会很幸福吧?哪怕一开始因为这种原因,但是,杨然一定会让秦泷爱上自己的。
我甩甩头,终于到了五楼,这里只有一间病房,我过去的时候,门口有保镖看守,我见进不去,无奈,只好按照之前龙慕渊吩咐和计划的,去了护士站那边,拿了一套护士的衣服换上,假装要去看萧老爷子的情况。
那些保镖也没有怀疑,便让我进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萧老爷子躺在床上,没有了之前那种精神,苍老的面孔,给人一种心酸的错觉。
这个是我的爷爷,亲爷爷啊……
“爵儿……缓缓,媛媛……”
萧老爷子哪怕在睡梦中,都在惦记着萧爵和夏缓,还有萧媛。
我听到萧老爷子的声音,心口一阵难受。
“是谁?”
我靠近萧老爷子的时候,萧老爷子醒了,浑浊的眸子,透着丝丝异常凌厉的光芒,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生病的老人应该有的目光。
我的手微微一顿,看着萧老爷子,没有闪躲。
萧媛是冒牌货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告诉萧老爷子,免得萧老爷子被萧媛欺骗了。
“老爷子……是我。”
我将脸上的口罩摘掉,看着萧老爷子说道。
萧老爷子盯着我,表情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缓缓……是你吗?你来看我了?”
“我……不是夏缓。”我有些被萧老爷子这个样子吓到了。
我没有见过夏缓的样子,也没有人和我说过夏缓长什么样子。
萧老爷子看着我突然叫出夏缓的名字,应该是我和萧老爷子长得很像的缘故吧?
“你……是谁?为什么……和缓缓长得很像?”
萧老爷子眯起眼睛,目光凌厉道。
萧老爷子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势,哪怕现在正在生病中,却还是异常的摄人。、
“我叫薛澜清。”
我对着萧老爷子说道。
“薛澜清……原来你叫薛澜清……为什么……会这么像呢。”
萧老爷子失神的看着我的脸,呢喃自语道。
“我……是萧爵和夏缓的女儿,现在这个萧媛,是假的。”
我坐在一边,朝着萧老爷子说道。
“小姐,你这个样子说,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萧老爷子沉下脸,原本还恍惚的理智,瞬间变得异常冷漠。
他以为我是别人派过来假装萧媛的人。
“我会找到证据的,请你一定要好起来。”
我早就知道,将我是萧爵女儿的事情告诉萧老爷子,萧老爷子肯定不会相信我。
我并不是因为要让萧老爷子相信我,才会出现在老爷子的病房,我今天过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萧老爷子,毕竟,他是我的爷爷,虽然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
“爷爷,我过来看你了。”
就在我和萧老爷子对视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龚子柔的声音。
我心下一冽,就要将口罩戴上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龚子柔也很清楚的看到我的样子。
“薛澜清……怎么是你?”
龚子柔冰着脸,一双眸子,闪烁着骇人而冷漠的气息。
听到龚子柔的话,我弯唇,也懒得再去伪装,轻笑道:“怎么?看到我,你很惊讶?还是……很担心?”
我走进龚子柔,目光微冷道。
“媛媛,你认识她?”萧老爷子咳嗽了一声之后,看着龚子柔,虚弱无力道。
萧老爷子的身体,看来,真的是很虚弱。
“爷爷,这个女人是龙慕宸的妻子,你不记得了,上一次她还来过萧家。”
龚子柔阴冷的扫了我一眼,上前扶着萧老爷子的身体说道。
上一次只怕萧老爷子没有注意我的样子,现在看到我,才会这么的惊讶。
“哦……原来是龙家的,她今天过来……就是看看我。”
萧老爷子扫了我一眼,淡淡解释道。
他没有将我刚才说龚子柔是假的事情和龚子柔说,是不是证明,在萧老爷子的心中,其实也是在怀疑萧媛的真实身份?
“媛媛,你送薛小姐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一觉。”
萧老爷子拍着龚子柔的手,慢慢的闭上眼睛。
龚子柔帮萧老爷子盖上被子之后,便起身来到我的身边,冷冰冰道:“薛澜清,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你以为,这个样子,爷爷会相信你?痴心妄想。”
她用很低的声音和我说话,我却能够清楚的听清楚,龚子柔话语里带着的那股阴暗和憎恨。
我挑眉,没有生气,跟着龚子柔离开了萧老爷子的病房。
我们走出去的时候,龚子柔便拽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了走廊另一边,随后便将我重重的推倒在身后的墙壁上。
身体猛烈的撞击在墙壁上,疼的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我蹙眉,看了龚子柔一眼,目光泛冷道;“龚子柔,你现在是在害怕了吗?害怕现在属于你的萧家一切,最终是一场梦?”
“怕?我以前没有怕过你,现在也不会怕你,薛澜清,这些都是你和那个女人欠我的,当初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惨?我现在所得到的,都是我应该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