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不要信口开河,你什么时候又懂得喂马啦?”赵柽瞪了他一眼说道。
“二爷,我们家过去养着那么一大群马,我当然知道啦!”赵信做了个扩胸运动说道。
“这个小哥说的有理,只是这几匹马都是皇上赏赐的御马,我们哪敢亏待,这时间长了,难免膘上的太厚了!”张宽倒是实在人,见赵信说破,马上就认了。
赵柽那几匹御马都是住着单间,身上的毛刷的锃亮,连个草叶都不到,槽子里都是豆饼之类的精料,享受着最高级的待遇,每天好吃懒做不胖到说不过去了,不过他无心责备张宽,指指那头问道:“那边都是新买的马吗?”
“是的,二爷,那些都是从辽国和夏国刚买回来的马,现在还没调教好,你要小心点!”张宽答道。
“二爷,这些才算得上好马,您这匹是夏国河曲马,那匹是辽国蒙古草原上的铁蹄马,不过在府里养上两年,磨没了性子也就废了!”赵信当先跑过去,指点着说道。
“呵呵,你还分得清哪是河曲马,哪是蒙古马,比爷强多了,我现在连公母还分不清呢!”赵柽笑着说道,不过倒是实话,“那依你怎样马才能保持野性啊?”他就是这个习惯好,懂得不耻下问,不知道的事绝不充行家。
“当然是放养了,找个水草丰美之地,那里有起伏的山,稀疏的树,平缓的河流,茂密的草场,让他们自己采食,马不比人笨,他们通常只吃新鲜的草尖,而且懂得不同季节吃不同的草,放开他们十天半个月才会回家一次,而且从不会跑丢,圈养只会让马慢慢的在痛苦中死去,奔跑才是它们的天性!”赵信说着眼神迷离,一脸神往的说道。
赵柽靠近一匹红马伸手想摸摸它,马却警惕的躲开了,踏着碎步,打着响鼻发出了警告,“二爷,不要……”张宽吓了一跳,这马野性十足,生人靠近不但会踢人,还会咬人的。
赵信挡在赵柽身前,好像没有感到危险似的,笑着慢慢靠上去,吹了声口哨,马的耳朵转动了几下,居然安静下来,他又上前两步在马的耳边轻声说了两句什么,它仿佛听懂了似的,甩着马头在他身上亲昵的蹭了几下。
“没想到小哥也是侍弄马的行家,老头子走眼啦!”张宽吁了口气摇摇头笑着说道。
“二爷,这匹马让我骑吧,我喜欢它,它也喜欢我!”赵信给马梳着长长的鬃毛说道。
“呵呵,行啊,不过我猜这是匹母马,上我们府里的小帅哥啦!”赵柽做了鬼脸说道。
“二爷,你不要瞎说,这分明是匹儿马,才不是母马呢!”赵信扭捏着小声说道。
“是吗?那我就把这匹马送给你了,如何?”赵柽不在意地说道。
“二爷,真的吗?”赵信不敢相信似的着赵柽,“这匹马才六岁,正是当年,骨骼结实,品相也不错,怎么也值百贯,二爷舍得?”他记得自己的身价也不值这个钱。
“区区百贯,如何舍不得,只要你喜欢就好!”赵柽笑着说道。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会每天来照顾你的!”赵信高兴坏了,搂着马脖子说道。
赵柽赵信,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喜欢马,也不再打扰他,叫上几个马夫询问起养马的细节,需要什么样的场地,要多少人照顾,怎样才能训练出合格的战马?赵柽问的很细,几个马夫可能也缺乏放养的经验,有的问题也答不上来,让他有些失望,来只能重新招募人才了。
养马是件大事,赵柽不顾春节临近,将几个管事的又都招了回来商量。赵柽发现现代和古代没什么两样,领导重视,工作效率就高,要是一把手亲自抓,事情办的就更快。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争取到项目,抢到资金土地。没想到赵柽刚说出自己的想法,就遭到了众人的反对,养马这事几个过来人都知道,风险高,效益低,马死了,要照价赔偿,如果赶上瘟疫,那就是血本无归。如果按王爷的计划去做,就是风调雨顺,马们都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也是稳赔不赚。
可是大家发现做买卖过去只嫌赚的少的王爷忽然转了性,在这件事情上坚决不让步,即使搭钱搭人也要做,他当然是打着‘为父分忧,为国奉献’的大旗,说的是头头是道,让人觉得他真的是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当然深究起来,他说的也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几个管事的轮番摆事实讲道理苦劝不住,又搬出了黄经臣,可谁说也没有用,王爷固执己见,执意要做,众人无奈只好从了他!事情办起来的时候,出奇的顺利,也印证了管事们的判断,襄邑知县正为这道旨意发愁呢,富户们一听又要养马,连他的门都不登了,就当他准备强行推行时,王府的人找上了门,王爷为父分忧,准备认养八百匹马,这真无异于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