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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二微微一笑，却不再跟摊主说话，而是扭头转向了四周，转向了一圈围观者。

他们这里的动静不小，此时此刻，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了。李十二熟练的把鼻青脸肿的摊主踩在脚下，向着一圈观众抱拳行礼：“各位，热闹也看过了，问大家点事……”

脚下加劲，踩的摊主呻吟出声。他三言两语将己方经过这里，试尝两口，不，就一口，结果便要被奸商摊主讹诈十个玛利亚大金币的事说了。

问周围的人，还有没有人上同样的当，或者见到这摊子曾经起过争执。今天发生了几次？过去这段时间，在这家伙的摊位上，又统共发生过几次？

这是要跟自己算总帐啊……摊主听的面皮抽搐，心肝直颤，然而被乌龟一样踩在地上，想翻身都不能。

李十二还真问对了，人群里很快有人喊道：“我，我，我前天被他骗过。讲了价，最后被他掏走了三个大金币！”说的如此详细，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竟然还能讲价，真把这事儿当买卖做了啊？”李十二点点头，脚下再度使力踩揉起来，“好，一次。三个大金币。还有没有了？”

很有又有人道：“我没被骗过，不过我昨天看到过两次，有人在这里被讹了，动起手来。后来那几个人就被他招呼的人带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再也没有见过……”

“唔，那就是三次了。二十三个大金币。”李十二点点头继续统计。脚下又加了把劲：“竟然玩人间蒸发，倒是小看你了！”

“我这些日子统共看到十几次！”忽然又有人大喊道。

“十几次？十二次？十五次？十七次？说个准数。”李十二皱眉。

“胡说八道。根本没那么多，要是能赚那么多，我早就……”摊主奋力挣扎起来。

“那就……十七次吧？”说话者犹豫得道。

什么叫十七次“吧”啊？众人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纯粹就是个煽风点火起哄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但是……李十二压根不介意。或者说，他就盼望着有这样起哄的呢，十分满意的点头：“十七次啊，那加上前面的，就是一百九十三个大金币，凑个整，算两百吧。”

一脚把挣扎的摊主踩进了泥里，眼睛一瞪：“怎么？就许你随便开价。就不许别人随口乱说么。”

众人算是看明白了，倒霉的摊主眼力价不行，遇见个又硬又狠的茬，这回不大出血怕是不行了。说不得把这些天下来讹到的全吐出来都不够，还得再搭上些……

不过……活该！做这样的买卖，就有这样的风险，谁让他不老老实实做生意了！一圈人看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

更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在人群中胡乱喊价，你喊十五，我就喊二十。你喊二十，我就喊三十……好像拍卖会一样，眨眼间就喊到好几百上千了，就算摊主自己是金子做的，也赔不起了啊。

起哄的人多了，李十二也就不搭理他们了。他转向了买衣服的老丁：“这位老板。你的摊子离这厮最近，应该看的最清楚吧，你给报个准数吧。”

本来也抱着看热闹心情的老丁，笑容一下僵硬了。

李十二含笑看着他。

合碗酪老板趴在地上，侧着脑袋，恶狠狠的瞪着他。

老丁汗如雨下，咽了口唾沫，弱弱的道：“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切……”一圈鄙夷轻蔑的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