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你没有遇见过！”

卡尔意念一动，只听“哗啦”一声脆响，那巨大的冰墙顷刻间就化为了漫天的冰晶，飘飘洒洒。

无数如同沙粒一般细小的冰晶在半空中就被沙漠中灼热的阳光给晒成了水滴甚至直接蒸发。

在这一刻，沙漠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地带，在两人附近的一片区域之内，竟是在阳光的炙烤中下起了雨来！

卡尔不紧不慢，沐浴在冰雨之中，道：“你已经败给我四次了，算上西海的那一次，一共已经有五次了，你还想继续吗？”

卡尔落向了地面。

克洛克达尔也落向了地面。

两人相视而立，沙漠中狂躁的风沙吹得卡尔的风衣与克洛克达尔的披风猎猎作响，也吹得卡尔微微眯起了眼睛。

克洛克达尔是“沙沙果实”能力者，只要他留心，他是不会流汗的。

沙漠中的风沙更是不会影响到这个沙鳄鱼那阴冷的视线。

但是他也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在伺机寻找卡尔露出的破绽。

良久，仿佛有沙尘被吹入了卡尔的眼睛之中。

卡尔伸出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克洛克达尔却是眼前一亮。

克洛克达尔一言不发，他的手臂变成沙刃陡然甩向了地面。

在沙漠之中仿佛有着什么事先架设好的通道一般，克洛克达尔以手臂化成的沙刃竟是沿着一种诡异的路径悄悄冲向了卡尔的身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地面突然涌出，刷地一下子将卡尔的身形拦腰斩断。

沙漠大剑！

“成功了？！”

看到锐利的沙刃成功将卡尔的身体一分为二，克洛克达尔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的色彩。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被人称作“沙鳄鱼”，克洛克达尔自然也是拥有着如同鳄鱼一般敏锐的直觉，就是这种直觉告诉他，那个卡尔根本没有受到沙漠大剑的伤害！

果然，下一秒卡尔就发动鬼影步冲到了克洛克达尔的身前。

“难道你还是一个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

“不，我是精神系！”卡尔的瞳孔猛地一缩。

克洛克达尔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好像突然被人用刀子剜了一样。

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此时正在刺激着这位王下七武海的大脑，从来没有喊过痛的“沙鳄鱼”在这一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竟是双手抱头忍不住痛苦地喊出了声。

“你已经没有招式了吧？沙沙果实剩余的能力无论怎么变化，最终也是脱离不了同样的套路了。”

卡尔可不认为克洛克达尔能在这段时间之内将“沙沙果实”开发出火影忍者世界的“沙暴”我爱罗那些灵活多变的能力。

自然系恶魔果实制造出的物质其实也是可以控制的，“冰冻果实”能力者青雉制造出的寒冰武器与“糯糯果实”能力者夏洛特·卡塔库栗制造出的糯团拳头都是可以控制的。①

不过克洛克达尔肯定是想不到这些了，卡尔以后倒是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建议。

“你这小鬼，到底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

没过多久，克洛克达尔便恢复了正常的精神状态。

能够使用冰冻能力，还能使用精神攻击，关键是还能元素化……不对，那到底是元素化还只是一个精神幻象？

克洛克达尔的大脑在飞速地旋转。

但是无论他如何回忆巴洛克工作社搜集到的情报，他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恶魔果实能让人同时拥有冰冻与精神攻击的能力。

海军中的眼线曾说过这个卡尔是“鬼神果实”能力者，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人听说过那个什么“鬼神果实”。

有时完全的一无所知还不是最糟糕的，最可怕的反而是一知半解！

卡尔却是反问一句：“那得问问你自己，到底什么样的恶魔果实才是你心中能够颠覆世界政府的能力。”

“咕哈哈哈……什么恶魔果实能力才能颠覆世界政府？”克洛克达尔冷笑一声，“我看无论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都没有办法颠覆世界政府才对吧！”

他“噌”地一下子拔出了自己金钩上的外壳，露出了里面的带有剧毒的蝎毒针。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如果你执意继续这么和我玩下去的话，当心一个不小心就会搭上自己的小命！”

克洛克达尔是一个即便面对白胡子也不会退缩的狠人，只是卡尔不知道他到底是傻还是与白胡子有着什么特殊的渊源。

虽然卡尔已经觉醒了“瘟疫之罗刹”的能力，但是他也不会就这么随便让克洛克达尔捅自己一钩子。

相反，早在克洛克达尔被心灵冲击击溃意识的那短时间之内，一个泛着紫色荧光的小幽灵已经攀附在了克洛克达尔的后背之上。

直到卡尔意念一动，瘟疫之罗刹的能力才开始生效。

“呃……为什么……”克洛克达尔感觉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黑，就好像大脑缺氧时的恍惚一样。

他的目光都变得迷离了起来，双腿乏力，竟是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看，论玩毒，你又输了。”

卡尔撤去了瘟疫之罗刹的能力，克洛克达尔的目光又逐渐恢复了澄澈。

克洛克达尔刚才感觉自己就好像要死了一样。

头晕目眩，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身体甚至都产生了一种肿胀的感觉。

如果他刚才说的“精神能力”是攻击大脑意识的话，那么这个攻击肉体的又是什么能力呢？

克洛克达尔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了。

此时面对的明明只是一个小鬼，他却感觉自己仿佛是在面对那个“白胡子”一样，竟是一丁点的胜算都没有。

“你为什么会选择要我跟你合作？我可不认为你我之间可以互相信任。”克洛克达尔已经放弃了抵抗。

这个卡尔不但懂得一种特殊的古代文字，更是拥有一身千奇百怪的能力……也许他真得能颠覆这个世界？

“信任不是你我之间应该讨论的东西，你和我关注的应该是利益！”

“利益？”

卡尔点了点头，解释道：“你可以帮我分散世界政府的注意力，而我一旦影响这个世界的格局，对于你的目标肯定也会有所帮助，所以你我之间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咕哈哈哈……我喜欢你的这种说法！”克洛克达尔哈哈一笑，道：“那么姑且，你我之间就算是达成了脆弱的合作关系吧！但是在那之前，我还要先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注①：糯糯果实，尾田一开始的设定是“自然系”，后来改成了“特殊超人系”，不过这不重要，还有青雉嘛！

（PS：两章一起发上来了，今天中午没有更新了，大家等晚上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