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啷楚王宝刀出鞘,那胡人头领遥粘蒙德惊得浑身一颤,定睛一瞧,便看楚王一身雁翎金甲,护心镜闪闪发亮,脚踏七星宝靴,头戴虎脸金盔,遥粘蒙德上一次在大同就被楚王惊得夜遁而走,这一次再见楚王殿下,已然六神无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转身跨马便跑。”
“还听楚王殿下在后掩杀追去,口中大呼,兀那胡酋,快快下马,与本王大战三百回合。那胡酋早已破胆,唯有仗着座下草原照夜玉狮子宝马,一路绝尘而去,逃得是无影无踪。楚王殿下气得大呼,可恨,恨只恨我座下宝马不如他,否则岂能教他在本王刀下再逃一次,必要斩他头颅下酒做菜……回头再看,那拓跋小王,已然在楚王脚下跪地求饶,俯首称臣。楚王心善,看得这般模样,心下一软,说道,你这番邦小王倒是见机省事,本王若杀你一个跪地求饶之人,污了我一生英明,罢了罢了,饶你一条小命。”
“好!”
“好!”
“看赏!”
“老头,接银子!“
满场鼓掌叫好。
说书老头起身,左右拱手致谢,收拾一番各处飞过来的银子铜钱,然后做好,喝一杯茶水,惊堂木再拍,结尾有诗:“荆楚宝地蛟龙起,脚踏风云天地惊。千载岁月英雄事,不胜今朝楚王名。”
结尾诗一完,老头起身再致意,收拾着今日满盆满钵,再谢诸位明公衣食父母,慢慢悠悠出门,百十步外,还有一座茶楼,等着再说一场。
诸多明公却还意犹未尽,互相讨论得极其热烈。
“唉,只可惜了楚王座下无宝马,走脱了那胡酋遥粘蒙德,若是我当官啊,一定禀奏圣上,天南地北也要给楚王寻一匹宝马来。”
“谁说不是呢?听说极西之地大宛有最好的宝马,京中不少胡商,兴许可托人带一匹来。”
“唉,那些胡商,就算愿带,带来也是两年后是事情了。”
“两年不算长,咱们去询问询问,若是真能带来,寻几个大户人家资助一下,算不得事。”
夏文听着看着,心中起了羡慕,却又长长叹息一口,慢慢起身,又上街游荡起来。
游着游着,夏文忽然回头问了卫九一语:“老九,那遥粘蒙德当真是因为座下有宝马才逃脱的吗?”
卫九闻言,摇摇头说道:“陛下岂能信这些市井传说,那遥粘蒙德也是草原上的英雄豪杰,太师能战而胜之,就已是千难万难了,想要擒拿与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文闻言点点头,又问道:“拓跋王如今身在何处呢?”
卫九答道:“囚禁在金殿卫衙门的天牢之中。”
“一个双手都无的人,不必如此囚禁了,放他出来吧。”夏文开口说道。
卫九闻言微微皱眉,答道:“陛下,此乃太师之意。”
“哦,是太师之意,太师如此处置,必有其道理。那便先囚着吧。”夏文说道,倒也不懊恼。
街市一条一条,夏文用双脚逛着,走了两个时辰也不嫌累,依旧兴趣满满,却也不见他具体停在何处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他似乎就是在享受在比肩接踵的行人中间走来走去的感觉。
好似这么逛着,才能妾身感受到夏家的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