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许仕达也好一番辛苦,皇帝说的去一趟三五日,那是军情往来的八百里加急,那是沿途驿站跑废的一匹匹马。许仕达想要三五日赶到顺圣,就算在马车里把命巅没了,也不可能赶得到。却又不得紧赶慢赶。
边镇里的徐杰,时不时与常凯书信往来一封,送信的便是徐老八。
常凯看着书信,已然再问身边一人:“你那边可有消息了?”
“王爷,消息来了,王元朗当真回京了,而今做主的真就是那汴京来的张立。”
“你如何证明王元朗当真回京了?”常凯又问,当真谨慎非常,生怕其中有诈。王元朗是常凯真正忌惮之人,所以这仗才打得被动,几乎都是真正的被动防御战,常凯甚至没有丝毫主动的想法。王元朗若是走了,对于常凯来说,这一战的胜算就大了不少。
“王爷,这般事情,小的岂敢随意乱说,那边可是派人一直跟着王元朗走到了河北。王元朗是真的回京了。”
常凯此时方才真正松了一口大气,点点头,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王爷,小的还收到一个消息。说那徐文远在军中与宗庆不对付,还与宗庆打过一架,把宗庆直接打落了马下,摔了个狗吃屎。在场看到的人直有七八千之多。”
常凯闻言忽然笑了出来,口中却说:“这小子当真是嫩了点,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宗庆这老头,二十年前还曾与他共过事,可惜了。”
常凯口中的“这小子”自然说的就是徐杰。
“王爷还要小的搜集一些什么情报?”
“这几日,你就盯着顺圣的大营,过几天,大营里的士卒合该全军开拔,人数多寡,走的哪条道,何人领兵,都要一一来报清楚,不可有丝毫拖沓。”
“小的明白,王爷告辞。”
说完,这人拱手转身准备离去。
常凯又说一语:“稍慢,还有一人也要盯清楚,一定要看看徐文远随哪路大军去了。”
“遵命。”
常凯似乎对徐杰的话语又多了一些相信,但是依旧还是谨慎。盯着徐杰走哪一路,就是常凯的谨慎。若是徐杰跟着宗庆走了,那事情必然有诈。若徐杰是去了佯攻那一路,那就算正常。
为何?因为徐杰不会傻到自己也来送死。如果徐杰与宗庆走的一条路,那就证明徐杰肯定是设下了陷阱。这就是以细节看全局,以管窥豹。这就是常凯聪明过人之处。
顺圣城里的徐杰,还真没有想到这个细节。若是按照头前的计划,徐杰必然是要随宗庆去的,真正大战定胜负之时,徐杰岂能不去?
此时的徐杰,却还在皱眉沉思,因为新的作战计划,徐杰脑海之中还是没有酝酿出来。
常凯实在不好对付,一场反伏击之战,本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到底谁是蝉?谁是螳螂?谁有是黄雀?常凯不可能怪怪入瓮,到最后必然身了胜负难料之局。
徐杰不敢真的去冒这样的险,这个计划已然不妥。
徐杰着急得想破了脑袋,何霁月坐在一旁,见得徐杰抓耳挠腮,莫名有一种心疼之感,起身到得一旁,倒上一杯茶水,送到徐杰身边,开口说道:“文远,何事让你如此为难?不若说出来与我听听。”
徐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挤出一点笑意,答道:“没什么呢,打仗的事情。”
何霁月闻言,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却说了一点其他的事情:“文远,是不是这军中不准有女子的?我在这里可是让你有不方便之处。”
何霁月虽然随徐杰回了军营,却也能感受到各处投来的异样目光,更听得到许多人的窃窃私语。
“别管那些,管他们说呢。你一人顶他们几百人,到时候教他们知晓厉害。”徐杰显然也是能听到那些窃窃私语的。
何霁月闻言点了点头,又落座。依旧看着徐杰抓耳挠腮的模样,越发心疼。口中又说一语:“文远,若是现在想不出,那边过后再想。若是这里想不出,那就别处去想。不若我们出去走走,兴许换个地方,你就能想出来呢?”
徐杰闻言抬头看了看何霁月,便是听得这一语,脑海中灵光一闪,蹭的就站了起来,手掌往桌案一拍,口中大喜:“霁月,你真是的我福星,一语点醒梦中人,一语就点醒了我,我想到办法了,我想明白了。”
徐杰当真是喜出望外,一边说着,一边往何霁月身边走去。
不明所以的何霁月却还问道:“我说什么就把你点醒了呢?”
不料徐杰张开手臂一个环抱,口中说道:“你让我换地方想,我就想明白了,换地方,就是换地方。”
“什么换地方,你快放开我!”何霁月通红着脸,直感觉全身无力,想推都推不开抱着自己的徐杰。这个姑娘二十二岁了,长这么大,何曾被男人这么抱过。
不料之后徐杰的动作更是可恶,竟然就把嘴巴凑到了那张白皙的面庞之上,狠狠一口之后说道:“太感谢你了,霁月,定是老天派你来帮我的!”
何霁月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什么,或者压根就想不到什么,唯有一片空白。
徐杰松开了手臂,拉着何霁月的手就往外走,口中还道:“走走走,我带你去骑马。”
两人这么飞奔而出,沿途无数士卒军将,皆是停步侧目去看,窃窃私语之声自然也少不了。
徐杰先把何霁月扶上马,随后自己也上了马。两人同乘一匹马,飞奔就出。
风拂在青丝长发之上。
长发拂在徐杰的脸上,有一种微痒,让人享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