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愣,猛地都朝着楚轻看过去:“你的意思是?”楚轻:“对方既然能使诈,我们为何不能?对方既然用这种办法,不过一则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不信臣真的有真本事,是以才会用这种试探的方法,从对方这封信上来看,对方怕这第一件案子只会当臣侥幸。那么第二件案子对方抛出来的,应该会是陈年旧案,只是被隐藏了下来,被他扒出来甩到臣的面前让臣来破。可等第二件一旦破出来了……怕是对方就不会这么轻松了,怕是会用一早就弄好的死案。
”
经过楚轻这么一分析对方的心理,三人皆是一愣,君浩愣愣的:“对,看对方如今这封信还得意的语气,怕是第二件案子不容易,那我们要怎么反击?”
楚轻眯眼:“在他抛出第三件死案之前,我们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君浩一脸懵,怎么先下手为强?
他们难道还知道对方怎么弄死案不成?
这要是能知道,对方是谁他们也知道了。
何必还在这里等着,早就派人杀过去了。
李天啸沉吟片许,却是明白了楚轻的意思:“第三件案子,你想自己来演一场?”
楚轻颌首:“是,既然他自己说了,只要接到的三件命案,如果我们在他之前,先把第三件命案给甩上来,早他一步呢?”君浩也明白了,“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我们自己弄得命案,我们知道凶手是谁,虽然找个死囚,弄点花样,中间怎么弄就由我们做主,这完全化被动为主动了啊。还是楚轻聪明,这样一来,对方还
以为我们碰到了什么难案子,只会以为是老天也在帮他,可等他以为我们破不出来的时候,我们蹬蹬蹬把凶手给弄出来,到时候他就傻眼了。”
楚轻点点头:“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是什么?”君浩问道。
“他对我衙门的事情了解的太清楚了。”楚轻眯眼,太清楚了,这怎么看都不怎么对劲。
“诶?你怎么知道的?”君浩愣道,难道对方还主动跟她说这个了?
楚轻点了点御案上的信,“从那里知道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不就是普通的一封信么?”君浩不解。“的确是普通的信,可这信……字迹不疾不徐,墨迹是完全自然干涸,而且,我闻过了,这种墨的香味很特别,是最近京城刚流行的一种檀香墨,虽然很香,不过很难干,可这封信是在我从大理寺回来
的时候就射过来的。可从对方写好这封信,到墨迹完全自然干,到送到府衙门口,途中所用的时辰可不短。估计是,我这案子一破,他就知晓了。”楚轻缓缓道。
君浩眸色一沉,几乎是瞬间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次命案因为事关重大,全程都是由楚轻私下审理的,为了节约时间,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可对方这么速度就知道了,怕是府衙里有对方暗线。
楚轻继续道:“所以……既然如此,那倒不如顺便揪出这个人,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
只要找到了幕后之人,就能知道到底谁绑了余栉风。
早点把人给救出来。
“可……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对你下手怎么办?”君浩看李天啸紧皱的眉头,把对方心底的不安问出声。
楚轻道:“我会小心的。”
可这次她必须冒这个险。
否则,一旦余公子出了什么事,她怕是终生难安。
君浩等人也听出了楚轻话里未完的深意,最终到底没阻止对方,君浩问了楚轻具体第三件案子,才立刻下手去安排了,临走前,把浪枫也给拉走了。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就只剩下李天啸与楚轻二人。
楚轻垂着眼,不敢去看对方,可即使不抬头,她也能感觉到李天啸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颇有些不自在的低咳一声:“皇上,若是没别的事……臣就先回去了。”
楚轻越过李天啸向殿门走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被李天啸给握住了手腕。
楚轻一愣,还没回过神,突然就被抱住了。
楚轻挣了下,被李天啸抱得更紧了,不过李天啸没说别的,最后凝重的说了句“照顾好自己”,这才松开了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楚轻。
楚轻看着对方垂在身侧隐忍攥紧的双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转身,哑着声音道:“皇上……您也保重。”这才走出殿门,疾步离开。
李天啸站在原地,没敢回头,他怕自己一旦开口,或者一旦回头,根本就舍不得对方再离开皇宫再去冒险……许久,才咬着牙,眼底迸射出一抹寒光:他一定会把幕后之人全部清除殆尽,让她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