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夫人亲自送了晚饭进屋,见他正懊恼地猫在被窝里。
姑夫人笑道:“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母亲都帮你解决了。”
姑夫人的话令杜学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母亲解决什么?”
“吃了饭就告诉你好消息。”
姑夫人将饭碗端到杜学洲面前来。
杜学洲听话张口了口:“母亲喂我。”
“真是把你宠坏了。”
姑夫人喂了一口饭到杜学洲嘴巴里道:“母亲已经和你外祖母说好了,你外祖母也同意了,只要再知会你舅父一声,这事就成了。”
“什么事就成了,母亲?”杜学洲奇怪。
姑夫人道:“你和你大表妹的婚事啊。”
杜学洲嘴里含着的一口饭立时喷了出来。
姑夫人放下饭碗拿了巾子给杜学洲擦拭:“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毛躁?吃个饭还能呛着?”
“母亲,是你把我呛着了。”
杜学洲从床上下来,一脸惊骇看着他母亲:“母亲,你刚才说谁和谁的婚事?”
“你和你大表妹的婚事。”
“哪个大表妹?”
杜学洲问完就觉得自己蠢。
尹一娘已死,还能是哪个大表妹?
难不成姑夫人说的婚事是他和尹一娘?
怎么可能是和一个死人结亲?自然是活人,那活着的大表妹是……
“怎么样,高兴不?”姑夫人笑吟吟看着杜学洲。
杜学洲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母亲,她……怎么说?”
杜学洲思潮翻涌起来。
他想拒绝,但是……舍不得。
“你们兄妹一向亲厚,你自己去和你妹妹说。”
姑夫人的说可不是商量征询的意思,而是……知会。
……
……
杜学洲又来到小别院,阿蛮阿绿到显得紧张。
舒吭正在院子里教妇人的儿子写字。
院子地上铺了薄薄一层沙子,舒吭和男孩子各拿着一根树枝在沙子上写写画画。
“我今天学了好多个字,还学了一句诗: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姐姐你是贤者对不对?”
男孩子歪着脑袋问,大眼睛忽闪忽闪。
“她算什么贤者,贤者怎么会打人?”杜学洲的话带着许多不满情绪响起。
众人看向他,男孩子道:“那要看被打的人是不是该打!如果该打不打,贤者就不能被称为贤者。”
杜学洲皱眉,哪里来的鬼灵精这么讨厌。
妇人过来,识相地把男孩子带走了。
杜学洲径自走到舒吭面前来,直截了当道:“我想你心地不坏,做事情偏颇了是因为没人管教你,所以我想好了以后就让我来管教你!”
……(此处乌鸦飞过)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舅父在县衙没空管教你,就让我来管教你吧!”
父亲没空管教也得夫婿管教,你这大表哥是哪根葱?
“所以我要娶你!”